他站在门外,没有开口,异常的沉默。
而我,无名的怨恨不知如何归结,最后开始觉得自己大题小作了。
这一夜,如同天气预报上说的一般,京城下起了大雪。
我坐在阳台上看了一夜的雪,心脏开始缓慢的犯疼。
谁都知道,不能一直活着过去,可被伤害过的地方还是会在黑暗的角落里隐隐犯疼。
半夜,我迷迷糊糊靠在阳台上睡着,电话嘶吼起来,是陈毅打来的。
看了看时间,我有些意外,已经凌晨了,他打来电话做什么?
接起电话,我还没开始开口,陈毅的便开口了,急切又透着担心,“夫人,傅总在莫家院子里,你……能过来劝一下他吗?”
我愣住,傅景洲去莫家做什么?
顿了顿才开口,“怎么了?”
似乎不方便说,他迟疑了一会,开口道,“傅总说要赎罪,所以来莫家了,外面雪大,他已经呆了好几个小时了,我怕他身体吃不消。”
我鼻翼酸疼得难受,不知道该说什么,你看有些记忆不能被提及,否则疼的人很多。
“好,我过去!”我开口,心口的疼,有些麻木了。
四季睡着了,我出了别墅,下着大雪,似乎打车也没办法打到,只能自己开车过去。
好在路没用被封,我开得慢,到莫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。
诺大的一片别墅区,唯独莫家灯火通明,也是,凌晨时间,该睡的也都睡了。
推开莫家大门,毫无悬念
的,我在大雪中看到了几乎快要被雪花埋没的傅景洲。
他跪在莫家门口,黑色的定制大衣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雪,看来是来了许久了。
看不着他的背影,坚毅而挺拔,似乎并没用因为大雪而变得软弱。
林菀和莫知骋站在房檐下,面色格外的复杂。
我的出现,似乎打破了原本沉寂的气氛,林宛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原本就带着几分憔悴的脸越发显得微弱了。
我错开她疼痛的目光,走向院子里的傅景洲,站在他身后。
没有开口,只是沉默的陪着他站在雪地里。
陈毅原本露出几分欣喜的脸,短时僵硬住了。
傅景洲听到动静,回头看我,双唇有些青紫,声音低沉嘶哑,“回去休息。”
我抿唇,没有动。
他蹙眉,目光看向陈毅,“送夫人回去。”
陈毅见此,有些无奈了,走到我身边,看着我,微微叹气,“夫人,回去休息吧,你身子弱,禁不起这么折腾的。”
我开口,“既然来了,就这么回去有什么意义?”
他一时哑语,有些自责的开口,“抱歉,我考虑不周。”
我没开口,他站在我身边,没用开口了。
傅景洲的脸色有些阴沉,隐隐透着冷意。
莫知骋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透着我看不懂的慈爱和疼痛,四年不见,这两个原本优雅矜贵的夫妻,似乎有些苍老了。
时间真的能摧毁一切美好的东西。
“傅景洲,这就是你的赔罪方式?”
莫知骋开口,声音里显然是带了怒意,“你的一己私心,让我们原本可以好好走在一起的一家人变成了今天这样,你现在是在做什么?带着我的女儿来这里陪着你受罪,然后逼着我们原谅你的过错吗?”
傅景洲身子一震,仰头看他,却未曾一言。
如今走到这一步,无论怎么做,都会有人受伤的。
别墅里,莫非林抱着大衣下楼,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