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近千万两白银都去了何处?
老太监慌忙下马,随着官兵跑去查看,但见果然这些车厢中没装任何东西,气的曹化淳咬牙切齿。
这些钱不给小皇帝崇祯弄回去,崇祯必然怀疑是自已贪墨一空。
要命的事啊!
“卢将军,你可看到了,里面本没有东西!是该死的魏忠贤在故布疑云,故弄玄虚!”
“你可要给咱家作证,可不是咱家贪墨了这些银两。”
曹化淳急忙给身后的卢象升解释,卢象升除了干笑之外,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
你刚刚还要杀良冒功,现在又怕些什么。
“这该死的魏阉!咱家必要好好拷问于他,让他说出银两藏匿之地。”
见卢象升一脸事不关已的模样,曹化淳越发愤怒。
他再次转身,就要闯进客栈之中,找魏忠贤好好聊聊。
可在即将走入客栈的时候,又站住了身。
“呵呵!”
曹化淳看着还跟在身后的卢象升,笑道。
“卢将军,你还是莫要跟了,就在客栈外等着咱家如何?”
嗯?
见老太监竟不让自已进去,卢象升不解。
“曹公公,下官……下官不用贴身保护您吗?万一魏阉殊死一搏,恐您受他伤害……”
“哼!”
曹化淳傲然一笑:“放心,卢将军,咱家也懂些拳脚功夫,如何是魏忠贤能伤害的了?”
“你且安心在客栈外等咱,咱有陛下几句话要告知于他!”
见曹化淳这么说了,卢象升再不好跟随。
谁知道朱由检还要给魏忠贤说什么事。
万一涉及机密,还不是自寻死路?
“如此也好,下官便在外面等您。”
卢象升不再废话,招了招手让士兵将整个客栈团团围住,确保任何人插翅难逃。
曹化淳才走进了客栈之中,一路踩着死士的尸体踏入魏忠贤所在的客房。
一进客房,他就闻到了浓郁至极的酒味。
本绷紧的心情不由放松。
还怕什么殊死一搏?
原来是魏忠贤见大势已去,开始狂饮浑酒,喝的烂醉如泥瘫在桌子上面。
但见客房昏暗的烛光下。
将近六十的老阉奴,身穿白衣,身材消瘦,伏在桌子上还要倒酒。
可惜已喝的太多,拿捏不稳酒壶,哗啦一下倒了一地。
浑酒流下,越发加重屋里的酒香。
这种县城村夫酿出来的酒,虽不好喝,但纯度极高。
曹化淳闻着忍不住勾起腹中酒虫,哈哈笑道。
“厂公大人!厂公大人!”
‘哈哈哈,别来无恙啊!’
“咱家说过,来日有可能还要再聚,没想到今日便能见到!”
“如何?还不请咱家喝上一杯薄酒?”
曹化淳走到酒桌旁,俯身将那酒壶捡起,好整以暇的坐下给自已倒了一杯。
入口辛辣,端的是上等烈酒!
魏忠贤终于听到动静,趴在桌上抬起眼皮。
“哦?呵呵呵,曹公公!曹大人,还真是你啊!是你派人在外面给我唱起催魂曲儿?”
“如何不是我?”
曹化淳再给魏忠贤倒满一杯酒,又给自已倒了一杯。
拿着自已的杯子跟对方的酒盅碰了一下,一饮而尽。
“想不到吧,厂公大人!咱家又双叒来给你送行了!”
“咯咯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