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府里十几个下人被砸死震死啊,差一点也要了我的老命。”
“我出府一看,那场面……啧啧……从此以后我也看开了。”
“人吗,好死不如赖活着。”
“即便整个京师权贵看不上我,即便皇上也对我这个岳父不恭不敬。那又如何呢?”
“无论如何,我还有个女儿,我若死了,她怎么办。”
“先生,你说是也不是?”
张国纪突然看向李辛,眼中有泪光闪动。
李辛一怔,心头一颤。
难道对方也识破了我的身份?
明确也知道明日之事?
他只好点头笑笑:‘是,是也!’
“太康伯,张皇后才二十出头,你若弃她而去,皇后娘娘该有多么伤心。”
“哎……”
张国纪却沉重的叹了口气,再不多言,领着李辛一路走到正厅。
到了寿宴举行的地方,里面人已不算多了。
但见为首坐着两人,便是九千岁魏忠贤,以及刚满十六岁的信王朱由检。
其余大小官员们围聚着两人,正拍着彩虹屁。
其实众人心中也是惶恐。
眼看着朱由校就要殡天,下一任皇上的人选却还没确定。
难道真要效仿嘉靖皇帝那样,再从他的兄弟中找一人继位?
所以,朱由检此时已成为最热门的人选,或者说唯一的人选。
不可能隔着信王再从其他地方找人继承。
可阉党怎么办?
魏忠贤服侍了一辈子天启皇帝,会不会投靠到信王殿下的怀抱?
就算投靠,信王殿下又会不会将其接纳?
接纳了话,东林党人岂不是又要遭殃。
所以最近一段时间,京城的权贵圈子很微妙,非常微妙。
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,竟没有一人敢开口坦言。
而众人的中心,魏忠贤和朱由检显然都喝的多了,正面红耳赤凑在一起说着什么。
“哎呀!”
说话的功夫,朱由检恰好偏了偏头,看到李辛刚走入大厅之内,慌忙跳起来了。
“封先生!哎呀呀,封先生,你为何来的如此之晚!快来快来,快坐到小王身边。”
朱由检撇开众人,迎上李辛就要将他拉到首位。
众人奇异的看向李辛,也就是观山太保封礼辛。
没人能想的明白,为何信王对其如此恭敬,甚至有些虔诚。
不过见信王发话,众人也不敢再对李辛横眉冷目,慌忙笑着相迎。
李辛也不含糊,见朱由检一副礼贤下士的热情模样,心中冷笑。
崇祯啊崇祯。
你越来越像一个喜怒无常的九五之尊。
你这心里怕是恨我入骨,恨不得立刻将我挫骨扬灰了吧。
偏要做出如此姿态,降低我的警惕?
他大咧咧走到首位,正要坐下,看看到底这场鸿门宴是怎么回事。
谁知魏忠贤却突然一拍桌子,尖细的嗓子在大厅内响起。
“放肆!”
众人一愣,惧怕的都看了过来,李辛也皱眉转头。
四哥,你在狗叫什么?
原来魏忠贤已喝的多了。
他本不知道为何今日要来参加劳什子寿宴。
在他眼中,张皇后算什么,国丈爷又算什么,猪狗一般存在。
若非信王邀请,他不可能露面。
可谁特娘知道,朱由检竟然把封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