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押来,当面说清此事!”
“他若敢认下,小王当着你的面,斩了他的狗头……”
这么一站,这话一说,换来李辛的越发鄙夷。
朱由检啊朱由检。
你若是跪在我面前,承认就是自已一已私心。
我敬你是个枭雄,敢作敢当,为了皇权不择手段。
可你……
依旧跪不下去,将一切黑锅甩给旁人。
你比你大哥朱由校差的不是一丁半点。
他敢担下所有罪过,让魏忠贤脱身事外,为身边之人考虑。
你呢。
同样给人当狗,陆文昭就这么没价值吗?
李辛冷笑连连,下决心再不搭理这个傻批。
因为后面无数件事也证明了。
但凡跟着朱由检混过的人,都没有好的下场。
“沈炼,走了!吃馄饨去。”
他招呼沈炼就要离开。
沈炼同样带着鄙夷之色,瞥了那丁修一眼,又看了看朱由检,迈步就要跟随。
“沈炼,你个反复无常的小人!”
朱由检却快要气疯了。
封礼辛就不说了,一贯桀骜不驯,仗着奇才心气极高。
不原谅我也就罢了。
可你沈炼呢。
三姓家奴,本投入我的门下,怎么又成封礼辛的走狗。
尤其沈炼看向朱由检的眼神,那种刻骨铭心的轻蔑,令朱由检几乎失去理智。
你们怎么敢如此瞧不起我!
他厉喝起来,又喊住封礼辛。
“先生,您真要走吗?”
“您这一走……”
“孤真怕今日下场,不可收拾!”
说话同时,他冲不远处的丁修隐晦招了招手。
丁修明白该自已上了,也不废话,骑在马上,慢慢抽出手中苗刀。
锵!
苗刀出鞘的声音让沈炼浑身一震。
常言道见微知著,一叶知秋。
自从丁修一出现,沈炼就觉得对方不是善茬。
尤其这拔刀动作,更是一股杀气扑面而来。
对方甚至比之前见过的丁白缨还要厉害。
可,信王朱由检何时又换了贴身侍卫?
等等!
此人似乎见过。
便是大爆炸那日,在暴雨中殴打陆文昭之人。
沈炼不敢轻敌,一只手也握在绣春刀上,心中叫苦。
丁白缨他尚且不敌,对阵面前此人又如何是好?
自已死便死了,可不能害死先生。
一时间,牌坊下的气氛竟一阵肃杀。
沈炼和丁修静静看着对方,各自寻找破绽。
唯有李辛,听到朱由检愠怒的语气,再次停住脚步。
他转过身子,脸上带了笑意。
“信王殿下,你这是要……杀了我吗?”
朱由检见对方终于有了反应,也挺直腰杆。
“先生!”
“您觉得呢?您知小王所谋大事,又不愿协助小王。”
“您觉得,小王该不该……杀了你呢?”
尽管才十五岁,可朱由检脸上的狠辣已展露无疑。
要成大事最重要的是什么?
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。
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,还不投靠于我,你说我杀不杀你。
李辛却被气笑了,用手指指不远处的丁修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