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昭菱跟着高个去了他说的那个地窖。
路上他也跟她说了这几天的事情。
原来他们回来之后,有几个妇人孩子没能隐藏好,被虚云道长和老太婆祖孙发现,几个孩子头上的钉子被人取了。
虚云道长当时就觉得对方肯定是位高人,道法在他之上。
但是陆昭菱又没有彻底救下那些人,而且也没有上来村子里,虚云道长又还有几分侥幸,觉得陆昭菱这位高人未必会对这么个村子感兴趣。
要是她不来,大家还能井水不犯河水,他也还能继续在这里继续他的“大业”。
“但是他们思来想去,觉得不能什么都不做还是不行,所以就把又把我们全村人都狠狠告诫了一番,吓得大家都闭门不敢出,到了晚上,村子里还会起雾。”
陈大人眼睛一瞪,“果然是他们搞的鬼!”
他们想靠这个拦住陆二小姐?真是想太多了!根本就拦不住她滴!
“不止是他们搞的鬼,”高个又是一脸怕怕地说,“我听他们说,这村子本来就有些古怪,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来我们村。”
“对了,那个老女人还说,别以为他们是来害我们的,要是他们不来,我们村子早晚也是死光光的下场。”
高个看着陆昭菱,“姑奶奶,她说的是真的吗?”
“老女人?”
“就是那个老太婆的孙女,说是女人,也很老了。”
陆昭菱沉默了一下。
其实那个女人还极年轻,可能只是二十左右。
但是她一点儿都不同情对方。
“你们说被符烫伤了,符呢?”她又转了个话题。
“在那里,我们之前看到虚云道长藏的,听到您可能来了,就想先把那些符找出来,省得它们会影响你,没有想到有几符道甚是怪异,一碰到竟然像是火焰,我松手快,但矮个的手被烫黑了。”
高个指着前面的一个三脚铜香炉。
“我们就把符都放在那些香灰里,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。”
那只三脚铜香炉半人高,上面还留着不少以前烧剩的香支,还有些滴下成片的烛头。
陆昭菱走了过去,果然看到了一叠黄符。
其中还有几张已经烧了一半,用香灰埋着。
高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,“也不知道这办法有没有用?这是以前供山神的香炉,不知道山神能不能压得住这些符,我们就是一时情急想出来的办法。”
陆昭菱也是被他们的脑洞给惊了一下。
用香灰来镇符篆吗?
她好像没有听说过。
就算要用这个办法,那香灰也得选择的。
她伸手去拿那叠符。
“姑奶奶您千万小心啊!”高个吓了一跳,生怕陆昭菱的手也被符烧黑了,那得疼成什么样子。
“把你这身道袍扒了,看得我眼睛疼。”陆昭菱扫了他一眼。
“诶!”
高个应了一声,立即就动手把外袍扒了下来。周时阅看着他那扒拉的劲头和速度,怎么看怎么碍眼。
陆二这随便说扒拉的习惯,可不怎么好。
以前还要扒拉陈德山的衣裳呢。
但这会儿人多,他就给陆二点面子,别嫌弃她这破习惯了,回头再说说她。
陆昭菱已经拿起了那一叠符,她一张一张地仔细辨认了一下。
在看到其中两张有些岁月痕迹的黄符时,她的脸色都黑了,把那两张符挑了出来,拿到了周时阅面前。
“看看这两张。”
符拿到了周时阅面前,他蓦然觉得胸口一窒,然后又有了以前那种皮肉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的感觉。
又像是很多触须在他的胸腔里张牙舞爪。
同时,他的膝盖也瞬间有些刺痛。
周时阅的脸色明显地变了。
“嗯?”陆昭菱看出来不对,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