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景之放眼看去,一个约莫七十岁上下的老头儿。
虽则古稀之年,却龙行虎步,双目明亮,一看就是个练家子。
“景之,你便是我的外孙儿景之?”
林嘉图双手微微颤抖,却紧紧握着顾景之双手,双眼老泪纵横。
“外祖,我是景之,您的外甥!”
虽则二人第一次相见,可顾景之骨子里却传来一阵亲切感。
林嘉图嘴唇颤了颤:“这些年苦了你了,是外祖没用,竟然不能护你周全,致使你这二十年举步维艰。”
“外祖,您说哪的话呢?如今一切不都好了吗?眼下我不仅安然无恙,还为父母报了仇,也为林家报了仇,以后有我在,没人敢欺凌咱们半分!”
“好好!”
林嘉图拍了拍顾景之双手,欣慰却又骄傲地说道:“我外孙当真是了不起啊!”
顾景之:“……”
祖孙二人在这聊着天,倒是一旁一个老太太在一旁嗔怪道:“你这老汉,这么冷的天儿尽拉着外孙在这说话,也不知进了屋再聊!”
“哈哈,瞧我这记性,景之一来就全给忘了,快,快进门!”
说着,他拉着顾景之往屋里走,生怕把顾景之给冻着。
顾景之笑道:“外祖,您慢些!”
一行人回到屋里,刚刚坐定后,老太太拉着顾景之的手,也是双目含泪,说道:“景之,外祖母看到你如今这般,心里也就放心了!百年之后去见我那可怜的菀儿,总算不用那般愧疚了!”
“外祖母!”
顾景之拉着她双手,说道:“是我让你们担心了,我……”
“你这孩子说哪的话?此前顾家势大,你在京城无权无势,又岂能是他们的对手,这些年苦了你了!”
“外祖母,孙儿不苦!就是得知外祖和舅父他们都好,心中思念的紧!”
“哼!”
外公林嘉图突然冷哼一声:“那顾家忒不是个东西,害死我儿,又囚禁我外孙,连我林家派去探望的人都被挡在门外,当真是畜生不如!”
顾景之闻言,劝慰道:“外祖,您也别生气了,如今顾家破灭,一家人也得到相应的惩罚,咱们以后还是要向前看,重振林家门楣!”
“说起来外祖还得感谢你啊!”
说到林家,林远图感慨道:“我原本让冲儿和峰儿兄弟二人去帮衬你一二,没成想因你之故,他们如今在军中都有了军职!”
“前些天冲儿来信说,他在边军之中已经是校尉之职,麾下领军一千,如今算是骑兵千人将了!”
“峰儿更是,未及弱冠就已经是你卫队主官,我林家今后怕是要出两位将军了!哈哈……”
说到这里,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。
随后,他喊道:“老大老二老三……”
“父亲!”
三个中年汉子站了出来,老爷子指着三人道:“这三位是你舅父,你母亲一共有兄弟姐妹四人,她排行最小,你有个大姨嫁到其他县去了,估摸着明天才能回来!”
顾景之当即拱手见礼道:“景之见过三位舅父、舅母!”
三个中年汉子,年长的是林冲的父亲,也是顾景之大舅林汉,面相看着与林冲一般,都是憨厚老实之象。
当年也是他去京城探望顾景之,却被顾家给轰出来的那个。
顾景之二舅林则,一看就是个精明汉子,如今是主理整个林家的话事人。
主要是林冲的父亲太过憨厚,故而家业都交给了顾景之二舅打理,林汉则是负责林家的走镖业务。
不过之前遭到顾家打压,林家的走镖业务也就在这西北还有点牌面!
顾景之三舅林成,看着倒像个书生,一直在家读书,也不求考取功名,就是平日在这宁州府里教教书。
林家大舅看到顾景之见礼,当即将他扶起,随后朝着身后几个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