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慎言,宝年兄,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,越是贫瘠的州县就越要有能力的人去治理,如此方不负我等为官的初心!”
顾景之这话虽然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,不过他自己人微言轻。
虽说如今挂着秘书郎一职,看似风光无限,可他总不能跑去找皇帝吧?
这么做,估摸着他和陈宝年两人都落不到好,想了想,他拉着陈宝年说道:“宝年兄,不管怎么说,这官职算是下来了,总比成日在这京城跑官强。”
“日后只要干出了成绩,迟早会调任到更好的地方!”
“我今日买了酒食,不若就当给你践行……”
说着,还举了举手上的东西。
陈宝年瞧着顾景之一脸殷切,也不愿拂了他好意,当即强笑道:“也罢!明日一别,也不知何时才能再与景之相见,你我兄弟今日不醉不归!”
说着,二人一同走进屋子。
瞧着顾景之将酒水吃食摆了一桌,陈宝年感慨道:“自打为兄的任命下来,大多人看到我陈某,避之如蛇蝎……”
“唯有景之,会试之时施以援手,如今都能在御前自由行走,却待我一如既往,陈某……”
“世人皆知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!景之在京为官,还是要万分小心才是!”
所谓伴君如伴虎,尤其是顾景之这种还经常跟在‘老虎’身旁的,指不定什么时候皇帝不顺心,说不得就得倒霉。
顾景之笑吟吟的说道:“宝年兄,这前途之事,我无力帮你周旋,可你我既然是至交好友,这区区薄酒为你践行还是要的!”
“好!”
陈宝年端起酒杯,大笑道:“借用景之的一句话,人死鸟朝天,不死万万年!”
“不就是个扶风县嘛,我陈宝年寒窗苦读十数年,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为天下万民做点事嘛!这点困难怕什么?来,干杯!”
“干!”
顾景之笑着与陈宝年碰了一杯,二人一饮而尽,而后齐声大笑起来。
不多时,酒过三巡菜过五位。
陈宝年微微有点熏,他拉着顾景之说道:“景之,你是我兄弟,为兄有些话只想对你说!”
顾景之笑道:“宝年兄年长我几岁,若有教诲,我自当洗耳恭听!”
“嗨!”
陈宝年一挥手:“说什么教诲?不过就是几句话而已。”
“嗯嗯!”
顾景之点点头,陈宝年小声说道:“这些天啊,我虽忙着跑官,不过也听到了一些朝中隐秘。为兄知你不爱管闲事,不过此事却是要说于你听,以免他日走错路!”
“宝年兄请讲!”
顾景之当即变得认真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