咯直笑。
“疯了,我就是疯了,其实我一早就疯了。
承恩伯府家族日渐败落,靠着跟顾家旧交,得顾家帮衬,才在这京中被人高看了一眼。那时候,我娘让我巴着顾家,巴着倾歌,她说顾倾歌是顾家长房唯一的女儿,又与我年岁相当,只要我抓住了她的心,就抓住了飞黄腾达的希望。
我内心高傲,我不屑于次,可是该做的,我却一点都没落下。
后来,我考取了功名,进了户部。
策马游街,春风得意,我以为我就是有才之士,哪怕不巴着任何人,以我的才学以我的能力,我也可以大展宏图,封侯拜相。可到了南边赈灾,见识了真正的官场,瞧见了真正的捧高踩低,倾轧蔑视,我才明白,我那点学识其实屁也不是。
可是,就算是狗,也该喂得熟的,对不对?
但我偏偏就是喂不熟的那个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看到了你的玉佩,认出了你的身份,我以为你是昭华公主之女,我以为,顾家人几乎死绝了,再给不了我助力了,所以我才起了贪心。我想鱼和熊掌兼得,我想要直上青云,又不想背负骂名,我筹谋大半年,从那个时候起,从我不做人了,当了一只忘恩负义的狗开始,我就已经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