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夜锦枭那模样,顾倾歌不禁垂了垂眸,她眼底笑意流淌。
“王爷,想帮他如何?不想帮他又如何?”
“自是不同的。”
顺手摸上窗框,将窗子关上。
顾倾歌下意识的躲窗子,小小的动作,让她与夜锦枭之间的距离,一下子更近了不少。
夜锦枭眉眼弯弯,眼神暧昧又危险,贴近顾倾歌的耳畔,他低声回应,“你若不想帮他,我自然与你一心,不会多做什么,而你若想帮他,那我怎么着也得多努努力啊。”
浅浅的热浪,喷洒在顾倾歌耳畔,让她心神颤栗。
她故作平静,“努力送他上西天吗?”
“心疼?”
“我心好好的,又没毛病,哪会动不动就心疼?不落井下石,那是我素养好,也是他没又恶心到我跟前,我没有动手的必要,但帮忙这种事就算了。有那个闲心,我还不如多赚点银子,帮帮路边的乞丐,帮帮居无定所的流民,好歹他们当时说的那一声谢,是真心的,比喂狗强。”
顾倾歌这话,让夜锦枭心里欢喜。
一时间,他眼底的春风,似乎都更暖更柔了不少。
“行啊,离了人渣,这脑子可比之前好用多了,进步如此之大,真是让人刮目相看。”
“王爷要是不会夸,可以不夸,夸人的话,都带着一股骂人的劲儿,这可有失王爷的底蕴,有损王爷的风度。”
“底蕴?风度?”
呢喃着这几个字,夜锦枭失笑。
“他们说,我是大燕最残暴邪佞的王爷,就是路边的狗,我瞧见了都得骂几句,踢两脚,我可没什么底蕴,没什么风度。不过,有句话说得挺好的,叫:情人眼里出西施,若是顾小姐真的觉得,我有那些东西,大约是……”
夜锦枭声音微微顿了顿,已然到了嘴边的话,他又给咽了回去。
可顾倾歌心知肚明。
顾倾歌的脸颊,不自觉的发烫。
躲开夜锦枭灼热的目光,顾倾歌的身子,也顺势又往窗边靠了靠,努力拉开和他的距离,躲开那热气的包裹。
“时候不早了,王爷,我该回去了。”
“这就走?”
“我和倾芮、倾甜约好了,给她们讲不明山攻山之战,回去晚了,她们该等急了。”
“成吧。”
夜锦枭知道,顾家很在乎顾倾歌,尤其是顾倾歌休夫回家过后,家里人对她比之前还要更重视,若是回去太晚,别说是顾倾芮、顾倾甜,就是顾镇平他们,怕也是放心不下的。
他也不想让顾家人担心。
微微让开些距离,他转身去拿披风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,就一小段路而已,我自己回去就成了。”
听着顾倾歌的话,夜锦枭伸手,把自己的披风递给她,他漫不经心地开口。
“你回家,我赏雪。”
“哦。”
顾倾歌也没矫情,她接了披风披上。
穿戴好了,确保自己不会冷到,也不会被人盯上,给夜锦枭带来麻烦,她就奔着屋门口的方向去了。
夜锦枭瞧着她的背影,唇角微扬,他缓步跟上。
他轻声低喃。
“忽悠故人心上过,回首山河已是秋,他朝若是同淋雪,此生也算共白头。”
前面,顾倾歌听着夜锦枭的话,唇角微扬,她愈发觉得,夜锦枭真是个有趣的人,变化莫测,似有千种模样。
有时候,他直白的露骨,可有时候,他又含蓄的让人觉得他满身情调,很有韵味。
就像这诗。
白头若是雪可替,世间何来伤心人。此时若有君在侧,何须淋雪作白头。
这种应景又含蓄的表达,真的很动人。
他是懂怎么戳人心的。
残暴、邪王、皇上的眼中钉、阴晴不定的奸佞,这些刻意被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