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眼,就我没嫌弃她,我变着花样的对她好,我像亲闺女似的疼她。后来她爹死了,她叔叔死了,她兄长也死了个干净,我也没嫌弃她,让你一个风光无两的探花郎,娶了她那么个晦气玩意,我待她还不够好吗?
她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?
明知道我伤得这么重,她手里有神医、有医馆、有药材、有银子,却不肯出手相助,她这是要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啊?白瞎了那些我待她的好,她的心肠怎么能那么黑?我早怎么就没看出来,她是这么个玩意?
狼心狗肺的东西,早知道她这样,我……
我就该磋磨死她。”
岳氏身上痛,心上也痛,怒火中烧,她口不择言,什么都说,根本不顾忌。
莫景鸿听着那些话,只觉得眼睛发酸,心里也像压了石头似的,堵得厉害。
他想说,他们从一开始接近顾倾歌,就是看上了镇国将军府的权势,目的就不算纯粹。他想说,岳氏对顾倾歌的所谓的关心、所谓的好,也都是带着目的的,也算不上真的好。他又负了顾倾歌,他们没有资格指责顾倾歌什么。
可是这话,在莫景鸿唇边徘徊了几次,他都说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