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倾歌一开口,就给了闵承泽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这几年,凭着一手追天问之术,他也算在朝中站稳了脚跟,哪怕他用追天问的次数不多,可还没有人敢说他是装神弄鬼呢。
顾倾歌是知道什么吗?
闵承泽眉头紧锁,没有开口,这工夫,柳氏已经先哭吼上了。
“顾倾歌,我知道你巧舌如簧,能言善辩,可是,闵大人是钦天监副监,一手追天问之术,从没出过差错。他已然查出来了凶手是你,现在,你还想倒打一耙,把脏水都泼到他身上去吗?你害了我家鹤远还不够,还要害了闵大人吗?你怎么能如此恶毒?”
“就是。”
孔氏抓住了机会,连声附和。
左右之前因为寿礼的事,已经把顾倾歌得罪死了,顾倾歌放言,出了忠勇侯府是不会放过她的……
那她索性就趁势推一把,让顾倾歌出不了这忠勇侯府。
贱人,就该死。
“顾倾歌,众目睽睽之下,你还能颠倒黑白,胡乱攀咬,见微知著,可见你是个什么样的人。约小林大人的是你,孟浪无耻的是你,矢口否认残害忠良的也是你,你这样品行不端,残暴粗鲁的女子,哪还有半分的将门风骨?你真是把顾家的脸面都丢尽了。顾家的列祖列宗若是知道家门不幸,有你这种子孙,怕是棺材板都会压不住,会死不瞑目,不得安宁吧?”
“啪。”
顾倾歌一甩手,就直接给了孔氏一记耳光。
孔氏的脸,火辣辣的疼,她嘴里全是血腥味,她的牙,就那么硬生生的被顾倾歌打掉了一颗。
孔氏抬眸,红着眼睛,不敢置信地看向顾倾歌。
顾倾歌冷笑。
“我说过,看在老太君今日做寿的面子上,在忠勇侯府里我不动你,这是我对老太君和忠勇侯府的敬重,可这不是你蹬鼻子上脸的理由。你怎么说我,我都可以退一步,可以忍你三分,但说我顾家,说我顾家列祖列宗,我若忍你,那我就不姓顾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管不好的嘴,我替你管,别有下次,不然到时候你的嘴烂了,可别怪我下手狠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还有,你刚刚说过的话,你都给我记好了。我顾家的风骨如何,一会儿,你跪着给我重新说。”
话音落下,再不理会孔氏,顾倾歌转头看向闵承泽。
“闵大人,还没想好吗?”
闵承泽闻言,眯着眼睛看向顾倾歌。
“下官不知道顾小姐这话何意,只是,下官靠本事办事,靠上天呈现的答案做推断,所言所行,问心无愧,下官不知道应该要再想好什么。若是顾小姐指望着下官能颠倒黑白,不顾全天意,只说顾小姐爱听的,只说对顾小姐有利的,那恕下官无能为力。”
“闵大人一席话大义凛然,但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,想来我也得问问上天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闵大人,得罪了。”
话音落下,顾倾歌勾勾手,小禄子、小远子就已经冲了过来。
他们两个直接动手,一左一右的钳制住闵承泽的肩膀,让闵承泽动弹不得,如意则顺势上前,伸手摸进了闵承泽的袖口,转而摸到了他的胸前。
很快,如意就将一道符纸,两个瓷瓶,交到了顾倾歌手上。
“小姐所料不错,东西都在这了。”
“嗯。”
点点头,顾倾歌瞧着闵承泽骤然发青发黑的脸色,眼底更多了一抹冷意。
顾倾歌转头,拿着东西去了之前闵承泽做法的石壁旁。
“闵大人一手追天问的本事,让所有人都啧啧称奇,赞不绝口,这等本事,若无传承,岂不是太可惜了?刚好,我对这种事特别感兴趣,今儿有机会,就斗胆学一学,尝试尝试,我这一手不敢称追天问,我这就叫……问天吧?”
“顾倾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