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阳宫大殿之外,司空晋、上官俞两人,此刻面色凝重,看着眼前早该化为废墟,却完好无埙的残阳宫大殿,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两人一开始,还有一丝保留,因为两人谁都不想暴露真正的实力。
可是到了后来,却发现这大阵异常强大,不愧是四名分海境所设,自己两人方才甚至已经动用了天象之力,但却还是未能击溃此大阵禁制,只是让残阳宫大殿的殿门,破碎了一角而已。
但如果说他们两人此刻心中是意外,那二长老此刻心中便是震惊,因为他可是清楚,这阵法根本就不是天海道庭之人所设,而是自己原原本本的残阳宫大殿守护阵法。
只不过,如今这阵法,已经被人篡改,使得自己无法控制。可是,残阳宫守护大阵,能够抵挡何种威力,他心中自是再为清楚不过。或许残阳宫大阵,巅峰时期的威力,的确可以抵挡分海境修士,可是如今的大阵,却是残破大阵。
即便这些年来,自己一直致力于修缮大阵,可是大殿的守护阵法,也绝不可能抵挡得住两名分海境修士,持续如此久的攻击。
这只有两种可能....
第一种,眼前大阵,根本不是自己认知中的残阳宫守护大阵,而是被什么自己无法理解的存在,伪装成了残阳宫大阵的模样。而自己能够想到,且能做到这一点的,只有后山的那位,但她没有理由。
第二种,很简单,便是眼前这两名仙盟长史出工不出力,在自己面前演戏。可是,且不说他们方才的确动用了天象之力,单是理由自己便完全猜不到。
因为若他们不想破阵,又何必提出来帮忙?可是如今的确....
“两位,不如还是让我尝试...”
“滚!”
二长老的话尚未说完,便被上官俞打断,不过这一次,一向脾气火爆的二长老,却是没有动怒。因为他从对方的态度之上,已经排除了第二种可能,至少上官俞没有保留实力,因为他此时懊恼无比。
“上官兄,我有伤在身,无法发挥全力,你又何必迁怒旁人呢?”
司空晋笑着开口,却无疑是一句冷嘲热讽。看似是在帮二长老说话,主动承担责任,实际上却是在说,我之所以无法破开阵法,是因为我身上有伤,而你呢?你破不开阵法,就是能力问题。
上官俞如何不知对方是什么意思,此刻面色阴寒,却没有搭话,只是手中术法更凶更强。不过,这两人倒也并非实力只限于此,两人都还有没有施展的底牌,可是既然是底牌,就是不能让旁人知晓的存在。
他们二人即便心中再如何关注天海道庭,也不会为了今日之事,用出藏了百年的底牌。
“嗯?”
而就在两人全力攻击大阵之时,却没有注意到,此刻数十丈外的方显长老,口中轻疑一声。而他们更是没有注意到,早前笼罩在残阳宫内外两门上空的阵法光幕,如今竟已溃散。
二长老作为阵法管理之人,此刻心中颇为震惊,也同样茫然不解。因为若是没有遭遇攻击,那阵法光幕便会永久存在,消耗的,也不过是微乎其微的灵石而已。
可是如今,两道阵法光幕已经闭合,这就说明,灵石储备不足了。
二长老看向两名卖力的仙盟长史,此时并未与他们打招呼,便心念一动,借助阵法在此留下了一道幻身,而自己则是朝着执法殿急奔而去。
他想要知道,是不是什么人潜入了执法殿下,地宫之中的阵法中枢,破坏了那里的灵石供应。否则,当真无法解释,为何残阳宫内外三层阵法光幕,会如此轻易溃散。
....
不多时,方显出现在了执法殿下的地宫之内,进入到了阵法中枢所在密室。然而当他打开储物空间,查看内中作为阵法驱动供应源泉的灵石之时,面色却是骤变。
因为这里存放的灵石,乃是残阳宫近三十年来储备的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