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登云道另一侧哨站之外,数十名银甲士兵列阵在前,数百名持刀男子跟随其后,成雁行之阵严阵以待。阵前一男一女翘首而立,男子身穿一身绿色官服,身材却略显瘦弱,而女子却身材高挑,一身红衣长发,美不胜收。
“本以为公子只身来我山寨勇气可嘉,却不想公子身旁竟有如此高手。”
那女子开口之间没有半分敬意,话却说得十分自然,这本是一句带有讥讽性质的话,可从她的口中说出却让人半分也生不出这种心思。
官服少年闻言间叹息一声,他只知道胡伯是二叔家中的管家,这一点却并没有说谎。而这名胡伯更是看着自己长大,却从未在人前展现过武功,他自然明白,今时今日事出必有因。
“胡伯已经离去有一段时间了,这索桥上的雾气何时消散?”
话音方落,众人眼中之间远方白芒一闪,而后一阵劲风袭来,待及众人凝神望去之时,却见一名老者已踏步而来,正是之前少年身旁的胡伯。然而山寨众人与银甲护卫却无不惊讶老者的武功,因为他们望尘莫及。
“胡伯,您回来了,那鬼火可处理妥当了?”
官服少年上前一步,旁人皆老者的武功而惊讶,可他心中却是不然。这名官服少年此刻心中所想,皆是胡伯的脸色与样貌,仿佛只是过了短短不到半个时辰,胡伯便苍老了几岁不止。
然而胡伯近身的第一件事,并不是行什么主仆之礼,而是就这样一伸手拉住眼前的少年,随即目光落在少年身后的众人身上,冷声开口道:
“你们退下。”
一众银甲护卫闻言之间面面相觑,这老者的武力如此之强,加上他与公子的关系密切,若是此刻放在平常没有公子在场时,他们自然会立即应下。可此时此刻,公子尚在此地,他们又如何敢直接便听这一个管家的话。
银甲护卫中为首之人,正是黄沙城主之子,此刻见状,终是一半硬着头皮,另一半却是有表忠心之意,大声朝着胡伯呵斥道:
“大胆!就算你武功高绝,也终归是个下人,怎敢在公子面前发号施令!”
话音方落,官服少年眼中寒光突现,然而这黄沙城主之子平日里却骄横惯了,此时竟无丝毫察觉,倒是他身后那些银甲护卫纷纷后退。
“你是黄沙城主之子?”
“正是!你这下人,还不赶紧放开公子!”
面对胡伯平静的一句话,这名银甲少将当即再度开口,心中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,却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。然而就在下一刻,他的眼前金芒一闪,随即一道铁牌朝着他直袭而来。
“你敢”
两字方出,银甲少将一把将铁牌接入手中,身为一方城主之子自然武功亦是不弱。然而当他看到铁牌上以金纹雕刻的三字之时,瞳孔骤然收缩,而下一刻在众目睽睽之下,却是忽然屈膝而倒,双手抱拳,大喊道:
“参见大人!”
身后众银甲护卫虽不明自家少主为何忽然下跪,可他们却无一不是察言观色个中好手,当即也同时下跪,一样高呼参见大人。然而如此情形,却是让绿衣官服少年大为不解。
就在这时,登云道索桥之上黑雾开始有了动静,原本凝聚在桥面上的黑雾开始纷纷朝着两侧移动而去,胡伯见状双眼一凝,开口之间却是叫出了一个让官服少年意外的名字:
“小翼,我们必须立即离开!”
这一句称呼出口,官服少年立刻知晓此事不同凡响,却没有计较对方当众叫出自己名讳,当即转身之间,冲着跪倒在地的众银甲护卫道:
“你们起来。”而后又转身看向红衣女子,眼中带着一分歉意,半息过后,朗声道:“红岫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