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认识。”
小风淡淡的三字出口,让眼前的青年双眼一凝,因为他看得出眼前之人在自己这一番言辞之下,面上确实没有任何反应,甚至是微表情。
但是如果眼前人是任何一个普通人的话,月下独行此刻恐怕都会就这样想了,可是眼前这个人,却偏偏极有可能是自己猜想那个人,而如果是他的话,那么言谈举止这种东西就不再是判断心境的有利因素,反倒成了干扰。
“易容后的你也许不认识我,可易容前的你呢?”
“依旧不认识。”
小风五字落定,却从对方的神色变化中看出对方一定认识自己,单凭他知道自己易过容这一点,便能推断出太多信息。但他此行的目的已然十分明了,那便是尽可能从对方口中套出信息,而自己却要一毛不拔。
虽然站在对谈的立场,这样做有些不太地道,或者是无赖行径,可是小风却是出于无奈。
“这里不同于外面,这里安全的很,你的伪装没有意义。”
月下独行再度说话间,面上的神情却开始缓缓变得平静,小风哪里知道,他这是用上了心法,强压下了之前的情绪,因为他同样明白,自己此刻在心中已经几乎将眼前人当做了猜想之人,可若万一对方不是,那自己便会暴露太多秘密。
“既然伪装没有意义,那月下帮主眼前这幅样子,又是为何呢?”
小风一语落定,可月下独行却是答非所问,面上的表情已经趋近于面瘫,开口之间语气亦是平淡至极,可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字句之间,那淡淡的愤世嫉俗之意:
“既然我们生而不同于人,谁又规定少数便一定是异类?如今我们正在下一场棋,一场名为天下的棋。”
“哈月下会主好兴致,只是你们下什么样的棋,却是和我没有关系。如果今日月下会主找在下来就是为了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的话,那恕我还有要事,需要先行失陪。”
小风闻言只觉得眼前这青年说话有趣,明明年纪看上去甚至还比自己小上一些,这开口间却像是常年累月呆在权谋场中的惯客,如若排除他真是有那么黑暗的同年外,便只能说明,他是一个中二病晚期。
“七哥这招以退为进,确实用的娴熟。”
“嗯?”
小风转身欲走,可身后却再度响起对方的声音,只是原本平淡的语气中,忽然多了几分活力,而这个称谓,却是让自己一愣,轻疑一声过后,低声问道:
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没什么,既然你不愿摘下伪装,那我现在自然也不能逼你,只是我已经可以确定,你定是我要找的人无疑。”
月下独行字里行间带着满满的自信,小风此时背对于他,闻言之间却只当对方是在用话试探自己,可自己同样也明白一个道理,那便是无论自己是不是他口中的那个人,只要他觉得自己是,那么一旦他对自己采取行动,那届时自己也就和是没有什么区别了。
“月下会主说笑了,若是”
“欸,何必急着退走呢?还有以后私下里还是叫我小冬顺耳一些,这月下会主四字以咱们的交情实在是见外了。只是我仍不明白一件事,需要七哥回答。”
小风自然没有离开的意图,倘若自己就这样离开,岂不是白白来这一趟。而此刻的他实在不明白对方怎么就认定自己是他认识的人,同时为对方这种“自来熟”的性格,替月下独行的帮众捏一把汗,心道“松柏兄,你们这帮主,怕是脑子有坑啊。”
“嗯,你说。”
既然自己一时半刻无法让对方清晰的认识到自己不是他认识的人,小风选择一不做二不休便顺着他的意思来,让对方自己找出自己言语之中的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