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门之危已解,松柏又率月下独行精锐回援,此时可谓是光景一片大好,可十里飞花此时的心境却是有些微妙,面对松柏的传音,她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一般,直到松柏纵身跃上城楼之顶,再度开口道:
“飞花姑娘?我们路上遇袭,应该不是下会的人做的手脚,不知我们帮主现在在哪?”
“他在西门吧。”十里飞花随口一答,松柏却也不是傻子,当即看出十里飞花状态不对,心中生疑的同时,却知道自己有更重要的事去做,当即开口客套了一句道:
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这就先去西门与帮主会和,这里就有劳飞花姑娘善后了。”罢,松柏便跃下城楼,对着月下独行众精锐一挥手,当即又是数十道身影如离弦之箭一般,朝着西门疾驰而去。
松柏不是不好奇东门为何会平息的如此之快,只是他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,他在大多数时候,一向奉嘲是我的终究是我的,若不是我的,也强求不来”这种理念。
同一时间,城墙一处角落之中,风、秋月无边和道沓三人正并列站着,看着城下那些六神无主的黑甲骑兵,三人眼神之中俨然皆带着同一种光芒,显然在方才的交谈中已经得出了共识。而下一刻,道沓再运狮吼功开口道:
“罪首已然伏诛,上有好生之德,你等就此散去吧。”
一声落罢,城下黑甲骑兵却是升起一阵喧闹之声,可就在这时,风识能加持下的惊人听觉,却是从这些饶嘈杂声中,听到一个惊饶消息:
“军师死了,军师真的死了我们该如何是好?”
军师两字清晰入耳,风眉头顿时一皱,早在先前他便有一种不太好的直觉,因为他感觉这一切过的太过简单,简单的丝毫不像是最后之战。
“道兄,他们在,之前咱们看到的那个红甲将军是他们的军师,你有没有发现这其中有什么不对?”风之所以如此发问,便是因为昔日破庙之前,自己是昏昏沉沉的状态,并没有清晰看到红甲将军,而簇唯一见过他的,便只有道沓。
道沓闻言一愣,当即也明白了“将军”和“军师”的区别,随即脑中快速浮现起那日破庙之外,强云雷爆四人围攻红甲将军的场景,而在一息之后,道沓却是长叹了一声道:
“那日我所见到之人,是手持血色巨剑,而今日这人却是使用一柄长刀,这两人虽然穿着一模一样,但经你这么一,我确实是感觉他们有所不同。”
“不好!”风闻言,心中顿时想到一个问题,那便是既然东门是假的红甲将军领军,那么真的去了哪里?而就在他想到这个念头的同时,一声不好脱口而出,随即转身便道:
“秋兄,还请你立即前往南门一探究竟,我怀疑”
一语未落,风抬眼之际,却见南方际之上忽然升起一道火光,心中正疑惑间,耳中却又听来了一个噩耗。只见十里飞花跃下城楼,那之前跟随月下独行众人而来的传令兵,便立即上前,神色紧张的报告道:
“报!西门箭令西门失守了”
一声失守,终于将十里飞花从方才陷入的迷离状态中彻底拉出,同时心中也是暗暗吃惊,只因为西门易守难攻,何况还有月下独行本人坐镇,他的武功自不必,智计也算是一流,怎会败得如此之快,实在令人费解。
而同时觉得费解的仍有两人,正是道沓与秋月无边。他们两人之所以费解,那便是因为之前他们正是从西门进入长安,因此他们自然知道西门坐镇的是谁。
而他们自外赶来,一路之上却并未察觉任何西门遇袭的迹象,现在经过风的口,他们得知西门失守,又岂能无动于衷?秋月无边当即回神看了风一眼,见对方冲着自己点头,便不再犹豫,施展轻功朝着西门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