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像是万般无奈地叹气道:“反正用不了多久,我就去平川市,不会再遇到她。”
我松了口气,只要付晓雅不出事,无论付出什么都值得。
于晴曼和我重新坐回沙发上,她递给我啤酒,我仰着脖子一口喝光,这么做更像是一种宣泄。
她又递给我一瓶,我再次一饮而尽。
于晴曼笑了,这在她看来,才更像豪爽的男子汉吧!
林方阳唱够了,坐下来抽烟。
于晴曼接过了麦克风,邀请我一起唱歌。
我没答应,理由是不会。
于晴曼觉得无趣,便让我先一步离开了包房。
衣兜里多了一千块钱,我却开心不起来,之前有多喜欢于晴曼,现在就有多讨厌她,甚至觉得恶心。
于晴曼就是个贱人,是我之前眼瞎看错了人。
走廊里遇到原地踱步的付晓雅,她关切地问道:“小岩,你没事儿吧?”
“没什么,就是喝了两瓶啤酒。”
我装作很平静,不想让付晓雅看出极度的失望,又说。
“姐,都过去了,算我求你,别再跟于晴曼折腾了!”
“我才懒得搭理那个小贱人。”付晓雅言不由衷,又使劲用手指戳我的额头:“真是贱骨头,为了她求我!”
这时,有人喊付经理,她急忙走开了。
半个小时后,林方阳等人下楼退房,不顾老黑的客套,坚持留下两千块钱。
这笔钱,成为韩风接手ktv以来,最大的一笔收入。
老黑热情地将林方阳送了出去,弓着腰帮他拉开了车门,还将手掌捂在林方阳的头上方。
至于林方阳小声跟老黑说了些什么,就没人知道了。
我回到家里时,又是午夜。
徐丽在家,一楼的卧室里传来说话声。
我仔细分辨,她正在跟人通电话,像是聊得很开心。
茶几的烟灰缸里,留着两个半截烟头。
家里一定来过野男人!
我爸下肢瘫痪已成定局,徐丽越发有恃无恐,带男人回家偷腥,都不再掩饰了。
我朝着烟灰缸里,厌恶地吐了一口唾沫,便上楼去了。
随便徐丽好了。
我明白徐丽的用意,她故意让我发现烟头,最好去我爸病床前告发她。
如果能把我爸活活气死,她一定会笑断肠子。
我偏偏不让她如愿,就当做没看见。
回到房间里躺下,我又想起了于晴曼,短短时间里,她怎么会变成这副令人讨厌的样子?
或许,她一直就这样吧!
酒精上头,在混乱的梦境中,我迎来了新的一天。
刘芳菲打来电话,声音很动听。
“周岩,干什么呢?”
“我还没起床。”
我揉着眼睛回复。
“哈哈,这么懒啊,都十点了,我七点就上班了。”
刘芳菲哈哈一笑,跟着问道:“中午能不能来我这里一趟?有好事儿。”
“你又要请吃饭?”我开着玩笑。
“吃饭算什么!咱们一起去发财,收入平分怎么样?我做人够讲究吧!”刘芳菲得意笑着。
“怎么发财啊?”
我听得稀里糊涂,实在想不通,守着个小照相馆的刘芳菲,哪来的生财之道。
“电话里不能说!”
刘芳菲故意吊我胃口,故作神秘道:“周岩,你要是没兴趣,我可就找别人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