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地的书籍被她放得有些散乱,她不厌其烦地翻动着,书上标注的字迹让她想起卿染。
离去数月,不知她可有想家,想她和蒲月。
银子她可以赚,只要卿染能安然而归,她打心底里希望卿染是被迫的。
近日诸事不顺,她满含愁苦道:“若是卿染姐姐还能回来就好了。”
故人之别让她无心看书,趴在书案上不知何时就地熟睡。
屋外的男子掩去生息,在她的绣楼下站了许久,望那楼上的一窗剪影,直至夜深月尽,烛火渐熄。
最终他选择离去。
未免遗憾终是让他再度回返。
轻手轻脚地抛下男女之妨,前去看她。
他将伸手一点,让其昏睡,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龌龊至此,以至不敢靠得太近。
窗子的缝隙漏下一缕白月,正好能看得清些。
她依旧伏案沉睡,毫无知觉。
思慕之人近在咫尺,他的目光难有的柔和,满腔情丝一眼望尽。
她眼角的凤尾下端被纱布覆盖,萧墨行不由得揪心一痛。
想她医术高明必然不会太过严重。
贴心地为其披上斗篷后,他才将精心准备的礼物小心地放在她手中,不愿却又祈盼她能知道自己的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