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旁观者,她自然不愿小姐以身犯险,尤其是她对那人一直好感不佳。
“蒲月,你先听我说,虽然因一时急切才暴露自己,是有些蠢,但我不后悔。”
蒲月一脸无语之意,只能深深地叹着气,“真是女大不中留。”
方才她还觉着柳小姐有些太过看重男子,没想到自家小姐如是。
当真可叹,可悲。
她话中的酸味明显,叶浅夕无奈一笑:“就算我的身份不暴露,顾言知岂会查不到我?大将军被杀,京中治安堪忧,惊扰圣上,我回来时出现的任何可疑之人都会一一盘查,越是掩饰才会被人怀疑,到时只会更麻烦。”
她的意思蒲月明白,可像顾言知那样无赖至极的无耻之人,就算防得再好也必然难逃他的有心报复。
可不管她如何解释,蒲月始终认为那主仆二人不是什么好人,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她再出门去。
“蒲月,你忘了我方才才答应清婉去医治姜世子。”
“那我不管,那姜世子只是小毛病,等陛下查出凶手再说。”
“你方才明明说他快死了。”
蒲月仍不松口:“那是我觉得柳小姐可怜,不知道今日这件大事,如今,只有待在这和逸居才能安稳。”
毕竟,有那匾护着,谁也不能怎么样。
想到他与小姐一前一后去的唐府,蒲月只要迂回些,“再说了万一真的是他杀了人呢?”
她言语之古怪并未让叶浅夕生恼,她笃定道:“不是他。”
蒲月止不住地白眼,“小姐,你这是被美色迷昏了头,一叶障目。”
“唐将军的伤口我虽只匆匆看了一眼,但我确定不是他,大将军被杀时死状自然,虽有些惊愕的神情,却毫无反抗的痕迹。”
叶浅夕难得地开始较真起来,势要为其开脱,“显然是熟人所为,而那家仆端着药碗,那说明离开了不少于一个时辰,也就是说唐罡在这一两个时辰之内被杀的,当然查案非是我们该操心的,但我知道,不是他。”
那时,他们分明在游湖,唯一可疑的就是那平白出现的黑衣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