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窜动的古树下,那满树红绸,木牌叮啷,皆是世人所愿。
她挤过人群不一会儿便回来,拿了一个竹牌递给她,“那掌柜说,只要将心愿写下,挂在最高处,就一定能实现。”
弯月的眸子透着神秘,“据说若是在今日求姻缘,织女娘娘必会看到。”
叶浅夕可不信,“真是胡言…”
还未说完,望着沈熙月捏着竹片的手紧紧攥着,她又改了口,“给我吧!”
眼前的少女灵动的眼眸瞬间明亮,狠狠地点着头,“这可是紫竹的,跟咱家那些的一样呢。”
也不知是这丫头有心还是无意,今日她瞧着众人都不太自然,但叶浅夕只动了动唇,终究没再说话。
不远处,河州之上的摇船,歌舞升平,莺歌艳艳。
“你找我就是来看这个?”男子的声音透着不耐,显然不愿将时间浪费在这里。
萧阳嘉满面惬意,“在回汝宁前,怎么能不来这花洲河渡潇洒一番,恰逢七夕,良辰美景怎可错付。”
说的再好听萧墨行对此也毫无兴致,弹词小调听得人心易散。
他目光四扫,银河入湖,河畔微凉,一眼便看到一人撩开幕离,扶在岸边的廊边执笔书写。
那是何人,自不必说。
萧阳嘉注意到他的目光远望,顺着目光看去,独余清丽背影,却未能见到真容。
“我就说,没来错吧?”
“今日可是个好日子,你不去凑个热闹?”
萧墨行睨他一眼,“无趣。”
萧阳嘉见他如此寡断,实在忍不住,“父皇偏爱叶姑娘,可是已经提过多次想要为其寻婿,你何不向陛下请求赐婚?”
三言两语就惹得萧墨行怨火频频,他却言语清淡,“殿下,叶舟与我有恩,仅此而已。”
言下之意亦是无情。
既然他多次解释,萧阳嘉心中已然有数,“如此,你可莫要后悔了。”
陛下对他的婚事仍不死心,有意让他双妻同娶,两位正妃不分高低。
着实让他犯了难,叶浅夕此女他不在意,但一女子能将和逸居打理至此,也非一般人,若陛下执意赐婚,他倒是无所谓。
但若萧墨行真的在意他是绝不会答应的。
正当他纠结时,身旁的男子干饮一杯,斩钉截铁道:“不会。”
二人正言语角斗,岸边不知发生何事,人群欢腾惊奇,萧墨行起身,“我去瞧瞧。”
萧阳嘉埋怨道:“我邀了顾言知,你这是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