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意如刀,早已将其千刀万剐,愤恨的是却不能亲手杀了她。
默了一瞬,顾言知好似很想笑:“怎么了?你们做的事还问我怎么了?”
他摆了摆手,牢房守卫便将门打开。
他提起白袍迈入,这天牢关押的都是皇亲,若非陛下有令待遇还是不错的,床褥虽脏了些,但总比没有好。
顾言知略扫一圈,有吃有喝,睡得舒适,当真太便宜了这对奸夫淫妇。
萧绾柔还未来得及靠近顾言知,便被人紧按肩头俯首跪地。
顾言知坐在守卫搬来的软座上,居高临下地欣赏她,“萧绾柔,看样子你过得还不错,但你的父王母妃可就没有这样幸运了。”
在萧绾柔惊恐又疑惑的眼神中,顾言知拿出一道圣旨。
一字一句地将陛下的旨意念给她听。
元靖帝下旨,宜王私下屯兵欲购马匹举兵谋反,与萧绾柔通敌以致叶浅夕损失十万两白银。
贪污粮饷嫁祸柳尚书,纵容其女逼死婆母,又辱其亡寂之身,残害姑妹,在和逸居生事,置皇家威严于不顾…
种种罪状罄竹难书,宜王府上下被抄,良田铺子除却赔给叶浅夕的那十万两银子,皆充国库。
不抄家时竟看不出,宜王府的财富十几辆马车竟拉了三日也未能拉完。
这多亏了宜王曾将顾言知带去那密室。
他将圣旨收起,饶有趣味地盯着萧绾柔,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。
“你们效忠的皇后,才是真正将宜王置于死地的关键之人,你的姨母,为自保将一切罪责推脱给宜王,你可还满意?”
萧绾柔已语无伦次,“不,这怎么可能?姨母她,怎么会…”
忽然她想到了什么,嘶声大喊:“顾言知,你们这是诬陷,若是我父王谋反,那你呢?你也逃不了干系。”
顾言知岂会放过在她心间再捅一刀的机会,“宜王谋反,本将揭发有功。”
他的语气中非但没有丝毫心痛反倒有些得意。
其实,在他出征前早已与陛下做了交易,助其夺得兵权和宜王府的财富,如今这一身荣耀是他凭着自己的实力得来的,再也不必靠任何人。
只是未能将皇后彻底扳倒。
他戏谑地瞧着萧绾柔,后者无血的面容与略微红肿的眸子形成对比。
她瞪着一双杏眼,带着怨恨久久注视着顾言知。
她悔恨交加,颤抖的睫毛盖不住的泪如雨注,却说不出一句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