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关怀,他怔愣半晌,心中升起久违的暖意,苦涩一笑:“不会。”
“好。”
她接着取出两只玉佩,将其中一只还给他,“此物还是还给你,皇室中人我一个也不想再见。”
实则是因为,这样的东西他更需要。
风息竹的目光却是被另一枚相似的玉佩吸引,不用猜,那是陛下所赐。
他的目光渐渐冷凝,道:“此物赠与你,其实…”
话至此处,他竟不知该如何去说,若是说这是自己贴身之物,依着她的聪慧,必然猜到自己的身份,到时她是否会厌恶?
身为北定王他的名声并不太好,现下他有些后怕,他不在意任何人如何看待自己,他只在乎她的眼光。
特殊又尴尬的身份,他瞌上眼,只想与她多待久一些,再久一些。
最终,他选择隐瞒:“你先收着。”
叶浅夕十分疑惑,见他面色凝重,索性聊些旁的话题,“我与你说了这样多,你还没告诉我,你不是去蜀州了吗?为何去而复返。”
又是无寻的大嘴巴。
“临时有事耽搁,还未出发,无寻说你入宫迟迟未归,我便寻到了太子宫中,伤了太子才问出你之事。”
这些事与其她日后知晓不如他来说明,待来日得知他的身份时,还望她能念着他的一些好。
所以他是在那时受的伤么?
叶浅夕张口欲言,话到嘴边却选择咽下,
被她一直盯着,风息竹只觉肩上的伤都变得滚烫。
“那你不去蜀州三殿下会责罚你吗?”
“那些事暂时不要紧,世间万千之事,都不及…”你性命之重。
最后几字,他并未说出。
有些话不必言明,她已明白几分。
话语间,船已行入急流,不远处便是高达数丈的悬崖。
他起身望着不远处的岸边,“走吧。”
二人离船后他亦是将叶浅夕背起,因他有伤她是不愿的,但拗不过他的执着。
这一次她并未有拘束之感。
静谧的林间只听得二人相近的心跳声,她一路伸手逗弄他肩头的小蛇。
快要归家的感觉令她愉悦不少,无意地又问:“息竹,你为何要对我这样好?”
回应她的只有更加强烈的心跳声。
蓦地,她好似明白了什么,“多谢你,息竹哥哥。”
她好似玩乐似的看着他渐红的耳根。
这熟悉的称呼始于幼年之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