诰命之身却极为有礼,短暂质疑的目光后迅速生出一抹端庄的笑意。
叶浅夕今日身着男装,遂拱手欲拜,唐夫人却不愿受此大礼,“先生莫要客气!”
简单叙话便引着她去了厢房。
此屋的烛火亮堂,对于这位有功之臣举家皆不吝啬,令人暖心。
榻上的将军,鬓霜微白,面色沧桑无血,双目紧闭,口微张,昏迷月余,若是换做普通人家早已名殒。
屋内并无卧床之人的些许气味。
叶浅夕闻到阵阵沁香,许是陛下赏赐了上好的香料,她望了眼香炉,上刻云龙纹,验证了她的猜测。
这屋里值钱的也便是这香炉里的香料了,烧的可是货真价值的银子。
王氏立于一旁不再做声,打着哈欠。
她面色见憔,许是侍疾久未安眠,叶浅夕想着一会儿在给她一些药丸安神。
她将随身的药香箱放置在榻前,将手帕置于腕上,此举并非嫌弃,这等保家卫国的功臣怎敢不敬畏,这是她的一个习惯。
诊脉后她仔细地检查了唐将军的药渣,脉案及施针的些许针眼,又观其面色。
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,叶浅夕才从内室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