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苟活至今,我与他情谊已尽,还请你帮我交给他。”
叶浅夕知晓她的秉性是断不会委曲求全的刚烈女子,可这件事怎会是她的错。
“死何其容易,生而为人,只要有一线生机就要搏一搏。柳柳,或许我可以帮你一帮,你先在这等我。”
柳清婉不想连累她,“阿月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我是大罪之身,生存无望了…”
叶浅夕心中猜疑,忙问:“柳柳,你老实告诉我,这件事是不是与上次宴会有关联?”
柳清婉怕他多想,抹着泪解释:“阿月,你莫要自责,我想大概是没有的,朝堂之事我也偶尔听父亲提过,有些人早就希望父亲落马了。”
突然她是想起什么,猛地抓住叶浅夕的手,“阿月,我父亲何其清廉,他真的没有贪污军饷。”
叶浅夕握住她颤抖的手,轻声道:“我知道,所以我来问问你,伯父可曾留下什么话?”
柳清婉想起父亲泪水断开,哽咽道:“我记得他只跟我娘提过,他说,燕南之战有蹊跷,正在暗中调查此事…”
叶浅夕还未说完便被刘婆子催促离去,临走时她将身上的银针塞给她,示意她等自己。
又将一些药物给她藏起来才匆忙离开。
屋顶上的风息竹有意无意地听到了二人的谈话。
直到出了醉后楼卿染才安下心来,“吓死了,阿月,若是被旁人发觉你是女子,今后可该怎么嫁人呐?”
叶浅夕神色凝重,目中伤感,“卿染,女子不嫁人便不可活了么?”
卿染摇了摇头,虽是时常抛头露面,却也始终跨不出礼教的门槛,她自知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思的。
可师父就这么一个后人,身为师姐自当要竭力照拂她,“我知你不受约束,可现下这世道,若被人知晓你的名声就毁了。”
叶浅夕望了眼她手中的灯笼,努力朝她挤出一个笑容来,“我知道,卿染姐,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担忧了。”
刚进药堂后门,院中站着风息竹。
二人相识一眼,卿染便率先回屋歇息去了,她还是要成婚的打扮成这样实在不雅。
叶浅夕见卿染溜之大吉,失笑道:“公子还未安歇么?”
“你也一样未曾歇息。”他望着头上的明月,道:“姑娘一身男装,莫非是去了不方便女子的去处?”
叶浅夕打量了自己,自打离开顾家她还从没这样胆大过,“嗯,我有一位好友,深夜去见总是不妥,故而做如此打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