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鸽心中一阵悲鸣,今时不同往日,她怎么不知道看脸色。
“姨母,那叶氏进宫了。”
皇后虽有不悦,但也未表现,“何事而来的?”
她不喜欢话说一半的蠢货,奈何萧绾柔就是其中之一。
萧绾柔遂将陈如所言告知皇后。
可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价值,这些事陛下身边的人自然会来告诉她。
萧绾柔以为皇后会很高兴,“姨母,就是她才险些连累了女医。”
皇后患有头风,那女医针灸技术一流,二人被当庭杖责皇后未曾看她一眼,反倒是更心疼那女医,若是能借皇后之手对付她再好不过。
皇后未答,只望了眼萧景恒,他便明白,“绾柔妹妹怕是忘了,谁才是罪魁祸首,若不是你非要嫁顾将军,兵权怎会被父皇收走,母后谋划多年叫你一人功亏一篑,不问责你便是好的了。”
他对萧绾柔积怨已深,自然没什么好话。
萧绾柔见他也在,立即屈膝行礼,“绾柔给太子殿下请安。”
方才怎会没看见太子,她惶恐道:“此事,我,我…”
“绾柔对太子比对本宫这个姨母还有礼,真是令本宫欣慰。”
萧绾柔这才反应过来,跪地叩礼,“皇后娘娘…”
“行了,本宫累了,退下吧!”皇后扶着额由嬷嬷搀扶进了偏殿,人一多她就头痛。
萧绾柔再欲答话,被萧景恒斥责一番轰了出去。
她走后萧景恒随皇后进了内室,赶走了伺候她的嬷嬷,殷勤地为其按压头部穴位。
皇后与元靖帝少年夫妻,年纪相近,岁月并未在她雍容华贵的脸上刻出细纹,风华未失,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气质卓然,仔细看来萧绾柔的眉眼与这位姨母也是有几分相似。
“母后,为何不将那蠢货一条白绫赐死?”
皇后靠在软枕上,眯起眼,“若不是宜王,她早死了,兵权之事再行谋划便是,银子却是机不可失。”
顾言知手揽兵权成为她的傀儡,太子之位便稳。
当得知萧绾柔坏了她的好事,头风发作疼了好几日。
若不是宜王将上京大半商铺甘心交给太子的人,她可没那么好心留下萧绾柔一命。
“我那个妹妹,生性懦弱又愚钝,自然也不会结什么好果子,本宫吃下这哑巴亏,此番那叶氏也正好为我出了一口恶气。”
萧绾柔那副愚蠢的嘴脸不自觉地浮在脑海,皇后冷嗤一声,“她还想利用本宫去帮她对付情敌,真是无药可救,京中流言本宫也有所耳闻,怕是那叶氏根本不屑与她二人计较,真是蠢不自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