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浅夕吃下那丸药,她目光空洞,她只记得那人没有生命危险,面具男才将自己送回。
卿染有些担忧,“这次你被人看到了脸。”
叶浅夕终于从那通红的画面回过神,“没什么,我本来也不是怕人看见。”
她根本不在意那荒唐的名声。
卿染知晓她是做善事不愿留名才遮面的,像师父师公一样,不贪图名利。
她又道:“见到真容倒也不打紧,知道住处恐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事。”
叶浅夕终于露出笑颜,“以后我注意些就是了,无碍。”
两人话还未尽,掌柜周钰阁便匆匆赶来后院,“东家,门外来了好些人,说是吃了咱们的药险些出了人命,不由分说地将药铺打砸一通,您快去看看吧!”
“可知是什么人?”叶浅夕拿起面纱便往外去。
周钰阁摇头,“不知是何人,这城北不太安生,想来是一些地痞混混想要讹些钱财。”
待三人走到药堂时,那伙人已然打砸完,药柜被打烂,一地的草药,桌椅皆被毁坏。
药堂的病人早已吓得瑟缩在旁,伙计也战战兢兢,廊外的还有人指指点点,小声议论。
叶浅夕目光轻扫几人,虽是粗布麻衣,却没有市井恶霸的匪气,她猜测几人不是普通百姓。
她正欲理论,卿染却有些害怕,忙拦住她,“阿月,等蒲月回来再将他们赶走吧!”
她拍了拍卿染的手,“没事,别怕。”
“几位郎君,不知我这药堂何事扰了几位?”
那几人见药堂东家是个女子,也不再顾忌,领头的一人叫道,“前几日我家兄弟吃了贵铺的药,险些丧了命,你们这样医术不精的药堂开了只会害人,今日前来就是告知百姓们别被你们这些庸医欺骗,没了钱财又害了性命。”
他身边的几人开始向周遭百姓控诉仁和堂的庸医害人不浅。
卿染不愿他如此诋毁,却又不敢言语,紧紧捏着叶浅夕手腕。
叶浅夕并不慌张,“你家兄弟我未曾见到,若真有此事何不将人带来亲自指证,你说是我药堂开错药,又如何证明?”
那领头人自是早有准备,将一张方子递给她,“这药方是你们所出吧?”
叶浅夕并没有接过,只看那字迹便知道这药方是真。
那人得意道:“我家兄弟,生的是阴虚热症,这药方尽是温阳之药,看似进补,实则火上浇油,险些丢了性命,敢问贵堂,这是想吃死人吗?”
不管此事是否为真,仁和堂日后看诊的病患都会减半,叶浅夕开这药堂本就是济世救人,药费一减再减,甚至分文不取,如今闹下去恐难收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