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浅夕拦住她,“蒲月,我们无权无势又没有证据,不会有人相信的,若是她倒打一耙,吃亏的还是我们,如今我中毒不死她还会再来的,我们先静观其变。”
若真是她,为何过了半年才派刺客…
此番遭遇叶浅夕并没有告诉顾家任何人,只是蒲月更加小心。
转眼便是二十六,将军府的灯火彻夜未灭,丫鬟婆子忙碌得脚不沾地。
得了银子沈母又买了些仆从,说是郡主下嫁,不能让她受了委屈,即便如此人手还是不够用,所有的丫鬟们都去了前院忙活。
蒲月听着院外的热闹声,心中有些急切,她并没有去帮忙,一心只想砸摊子。
自那日被行刺,叶浅夕便称病重,再没去药堂,可蒲月却精神十足。
她将早膳端来后,一直探向窗外,她是活泼灵动的少女,喜欢热闹也是自然,想去看看,却又担心小姐。
顾言知一身红衣,气宇轩昂,看起来着实喜庆,久久没有踏入落华阁的他,难得地来探望叶浅夕。
还未进门便听见里面咳嗽声不绝于耳,他有些犹豫,在院中站了许久。
蒲月从窗前一直盯着他,“小姐,顾将军在门口已经驻足许久,是什么意思?”
今日是他大婚,但叶浅夕因有孝在身不宜穿得艳丽,头上是蒲月以黑色的檀木簪子为她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,并用脂粉将眼角那形似凤尾的胎记遮盖。
本欲用饭,听到她的话,语气淡然,“今日大喜,他是怕我一身病气不吉利。”
叶浅夕并不打算迎他,“蒲月,他喜欢看门就去看好了,理他作甚。”
蒲月是个急性子,自从得知顾言知变了心她便不再对他礼待,她推开门出去后又迅速关上。
顾言知伸着脖子想要往里面探,蒲月偏不叫他如愿。
“将军大人,今日是您大喜,您不去迎接您的郡主,跑到我们小姐这里是何用意?”
顾言知习惯了蒲月的无理,暂且不与她计较,只冷道:“浅夕身子好些了吗?”
蒲月双手抱胸,将脸一歪,“若要知道是不是还好,您自己去看看便是,何必问我?”
顾言知并未打算进去查探,“不必,今日就算了,我连日忙碌,才无暇顾及她,这前些日子还好好的,怎就偏偏临近婚期她倒病重。”
此番言语,蒲月并未解答,只是冷着脸,静静看他表演。
顾言知略显尴尬,缓了缓他又道:“还是请卿染过来守着吧!这…”
蒲月知道他在怕什么,“将军放心,我们小姐的气还很足,断然不会让这大喜之日便出丧的。”
难得来一趟还让这晦气之言污了耳,顾言知的脸瞬间阴沉下来,“好你个丫头,念在岳父和你家小姐的份上,我暂且不与你计较,你好生照看她莫要生乱。”
说罢他拂袖离去,今日是有生以来最好的日子,他还不想与人动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