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聊了就抓空气、抓身边出现的光点玩,累了就睡觉。
晚宁在肚子里待的快要崩溃的时候,感觉到一股力道在推动她。
她猜测可能是到出生的时间了,于是赶紧使力往外挤。
外面确实在生产,有一个年轻妇人疼的满身大汗,旁边的产婆在指挥妇人吸气、用劲。
妇人根据产婆的指示努力,肚子里的晚宁也拼命瞪着小腿,脑袋使劲往外钻、接着是肩膀。
“哗啦”一下,“哎呀,生啦、生啦”。
产婆高兴的喊了一声,躺在床上的妇人也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意。
她扭头看看被产婆拍打之后,啼哭的婴儿,眼神中满是爱意。
产婆擦好小娃娃身上的脏污,包进小被子里,抱给妇人看。
“看那,是个漂亮的千金。”
这时门外也传来男子焦急的询问声:“沅娘生了吗?”
妇人身边的丫鬟急忙到门口,“老爷,夫人生了,是位姑娘。”
男人喜悦不言而喻:“好好,辛苦沅娘了,你快去照看好她们。”
丫鬟小云急忙应下,立马去伺候夫人。
晚宁终于出声了,可是她完全看不见东西,眼前模糊一片片的。
哭嚎了几声之后,晚宁马上感觉累了。
等到她睡醒之后,马上感觉自己被抱起来,嘴里塞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,小婴儿的本能让她使劲吸。
直到嘴里进了温热的液体,晚宁心中崩溃的想哭。
她都这么大了,又重新吃了一回母乳。
但是不吃不行,肚子好像饿。
“娘的小乖乖,真是可爱。快快长大吧,你哥哥还嚷嚷着要找你玩呢。”
晚宁听到眼前的娘念叨了一通,明白了她还有个哥哥。
嗯,这下好了,她终于有自己的亲哥哥了。
小婴儿的生活是单调又单调的,吃了睡、睡醒了尿尿、拉臭,再吃。
就这样晚宁长到了一岁的时候,坚决不吃母乳。
家里拗不过小小的人,就依着她。
晚宁从家里人的口中拼凑出了很多消息,比如这个家里是做布匹买卖的小富人家。
老太爷早逝,老夫人也精明能干,将儿子培养出来。
晚宁的爹叫闫书行,娘只知道叫沅娘,哥哥大她五岁,叫闫钰成、小名毛娃。
整天无忧无虑,一眨眼十年已过。
曾经躺在襁褓中的小婴儿,长成了秀丽娇俏的小女娃。
一直牵手拉着妹妹到处跑的小胖子,也长成了玉树临风的少年郎。
这会晚宁正爬上自家后院的杏树上,仔细看看哪个杏子长的最甜。
底下的小丫鬟圆圆正心里焦急,还四处打量,怕家里的其他人见到了小主子又上树。
“哎呀,怎么看来看去,哪个都长的很酸的样子。
这要是吃下去,不得酸倒我的牙。”
晚宁想想自己牙被酸的吃不进去饭,浑身不自觉的打了几个激灵。
一手没有扶稳,在树杈上摇晃了几下,险些掉下去。
“就知道你又来爬树,还不下来?”
一道清朗的少年声音在水底下响起,晚宁知道是哥哥来了。
于是就笑嘻嘻的往下看:“哥哥,你回来啦?”
闫钰成每日去自己的夫子那里学上半日,余下的时间要么自己在家自学,要么和阿爹闫书行去巡视铺子。
其实照闫书行的意思,儿子学业上进,全力备考科举考试,来年一举成名,让闫家光宗耀祖。
可闫钰成自有打算,他两边都能顾及,且现在年纪尚小。
家里人见他心有打算,也尊重他的意愿。
“哥哥,你接好我哈。”
晚宁说着话,还一边提好自己的裙摆,猛的就往下跳。
旁边的丫鬟圆圆惊呼一下,闫钰成已经稳当当的抱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