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接近你的了?虽然可能是二皇子的授意,可他当初是什么身份,你又是什么身份?你们之间隔着阶层,他却能弯的下腰、低的下头,那说明啥?”
许怀义接过话来,“说明,他为了目的,能豁的出去,不管是银钱还是面子……”
顾欢喜点点头,“没错,他跟咱们相处也好,合作也好,手面都大方的很,可见在银钱上,他并不在意,同样也能屈能伸,为了保住商会不被他父亲再摘桃子,他甚至愿意为你所驱使,给你当手下了,这份忍耐力,换成你,你能做到不?”
许怀义下意识的道,“我也没啥架子,不摆谱,更不会小瞧他搓摩他……”
“我知道,他也明白,可外人呢?外人不会懂,他们只会觉得苏喆‘自甘堕落’,竟是自轻自贱的给你跑腿办事了,对你来说,这是在抬高你的身价,给你长脸,可对他来说,绝对是羞辱,毕竟他是苏家的七少爷啊,不是普通的商户之子,是大雍第一皇商。”
“……”
顾欢喜语重心长的又道,“看看,苏喆这份心性,你还能保证他不会走‘旁门左道’去谋划自己的婚事?他品行,确实没那么不堪,但要分时候,人在被逼的快无路可走的时候,什么事儿干不出来?更何况,你不能用咱们的三观去看待他,他是苏家少爷,自小生活在那种环境下,勾心斗角就是家常便饭,用手段去算计一桩婚事,在他眼里,或许并不算什么。”
许怀义拧起眉头,“我还是不愿相信,他会为了目的,不择手段。”
顾欢喜顺着他的话道,“嗯,我也不愿相信,毕竟咱们跟他是合作伙伴,他若不择手段,咱们还能睡得着觉?他应该不至于用那些太不入流、太下作的手段去算计,毕竟即便那样成了,也得不到岳家的助力,我猜……”
许怀义目光灼灼看着他,“你猜他咋办?”
顾欢喜笑了笑,“我猜,他应该会委屈自己吧。”
许怀义不解,“啥意思?”
顾欢喜解释道,“门第高的家族里,养出来的姑娘,也不是个个都是完美无缺的大家闺秀,有的名声不好,有的身体柔弱或不宜生养,有的面上有瑕疵,像这些情况,即便她们门第再高,父兄再厉害,想寻个门当户对的也不可能,只能低嫁,甚至有的嫁不出去,被家族送去尼姑庵,青灯古佛了却残生。”
许怀义犹如醍醐灌顶,激动道,“对啊,我咋没想到还有这些个情况呢?之前,江先生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?只是觉得不好撺掇苏喆选这样的妻子,才不接我的话,也对,让别人娶个有瑕疵的妻子,好说不好听的,不了解内情的,还以为是两人有仇呢。”
顾欢喜没接话,她可不觉得江墉刚才是那个意思,人家只是提个建议,至于怎么执行,那就看苏喆自己的了,苏喆若是不择手段,江墉事后,定会劝着许怀义跟他断交,所以,说起来,这也算是替他们在考验苏喆的人品,值不值得相交。
“媳妇儿,你说我要不要去提醒苏喆一声?”
“别了,他又不傻,江先生能想出结亲的主意,他定然也能,你还是别掺和了。”
“行吧……”许怀义见媳妇儿说完话,又拿起书本来看,一副不想再搭理自己的架势,便道,“我带孩子去山里转转了,看有没有猎物啥的,他练习射箭也有些日子了,试试准头。”
顾欢喜没拦着,只提醒,“不准带阿鲤去,山里风大,她还太小了。”
许怀义原也没打算带闺女去打猎,满口应下。
阿鲤正巧睡了,负责照顾她的小丫鬟不错眼的在床边上守着,阿鲤睡觉不老实,稍微一动,小丫鬟就赶忙去帮着整理被子,唯恐冻着她。
许怀义进屋后,那小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