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,却也夸了两句,只是没刚才夸阿鲤那么真切。
顾欢喜替儿子又表了下谦虚。
接下来,气氛就有些尴尬。
只阿鲤这个小社牛不受影响,照旧玩的自在,甚至胆大的去揪江墉的胡子,这下子,顾欢喜都顾不上失礼不失礼了,赶紧上去把闺女给抱回来,不轻不重的拍了她胳膊一下,斥道,“叫你调皮!”
阿鲤没哭,只委屈巴巴的看着她,花瓣似的小嘴撅的高高的,那小表情,任谁看了,再大的火气也得散了。
除了顾欢喜这个严母,压根不受她糊弄,闺女这招数骗别人行,她可不会轻易上套了。
果然,其他人都扛不住了。
尤其是顾小鱼,立刻心疼的道,“娘,妹妹还小呢,她不是有意去冒犯江先生的,只当是跟江先生亲近呢。”
“所以,她不懂,娘现在告诉她。”
“可妹妹还小,等大一些再教也不迟。”
“有些事,大一些教可以,但这些事儿,从她最开始犯,就得告诉她是不对的,不然等以后再纠正,就得付出更多的精力。”
顾小鱼也承认这话是对的,但他就是见不得妹妹受委屈,忍不住撒娇,“娘,您看妹妹知道错了,您就别凶她了。”
阿鲤居然很配合的点了点头,嘴里还“啊,啊”了两声,然后冲她笑起来,搂着她脖子,小脸贴过来蹭了蹭,像是在哄她。
顾欢喜,“……”
这是要成精吗?
其实她也没多生气,更多还是做给江墉看的,总不能闺女揪了人家胡子,她这个当娘的没点反应吧?
顾小鱼已经替妹妹在向江墉赔礼道歉。
江墉压根没放在心上,他喜爱这个小姑娘,所以,这点调皮在他眼里,也是活泼可爱,倒是没想到,顾欢喜会因此教育孩子,才这么点大呢,连他都觉得教育的过早了,不过听到她后来的那句话后,又觉得有些道理。
孩子的一些行为,若从开始就严厉制止,那日后必事半功倍。
离开时,阿鲤早就忘了亲娘训她的事,还冲着江墉依依不舍的挥手,“啊,啊”了几声。
江墉含笑看着,等他们一行人走远了后,对身边的老仆道,“这位许夫人,倒不似寻常农家妇人。”
老仆接过话去,“许夫人的一双儿女,也都较其他孩子聪颖可爱。”
江墉点点头,“那个叫阿鲤的小姑娘,长大了不知要如何钟灵毓秀,那个叫小鱼的,也有几分意思。”
老仆道,“老爷是觉得他,少年老成?”
江墉笑起来,“少年老成倒是不算什么。”
老仆不解。
江墉抚着胡子慢悠悠的道,“那小子藏拙了。”
天下学子,他见过不知凡几,但不论是谁,到了他面前,都是一副恨不得倾尽一生所学的架势,好叫他喜爱、收到门下,唯独这小子,居然故意装作平庸,总不能是反其道而行之吧?
这会儿,顾欢喜也在问顾小鱼,“刚才,你为什么那么做呢?你不想让江先生教你吗?”
要是想拜江墉为师,刚才就该抓住机会好好表现才是。
顾小鱼抬起头,看了她一眼,“您是不是很失望?”
顾欢喜笑了,揉揉他脑袋,“怎么会呢?你在学业上是什么水平,娘心里清楚,你有意藏拙,自然也有你的道理,娘就是好奇,江先生的学问毋庸置疑,看气度品行,也没问题,你为什么不愿意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