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敛行不发话,随从就开口了,他阴森森地说:“不能走。”
程风问:“我怎么就不能走了。”
“侯爷要抽你的鞭子你还没受呢,所以不能走,我们侯爷也是金口,说出的话跟金科玉律一样,想走就先受了鞭子,否则休想走出这里半步。”
不知什么时候随从的手里又多了一把皮鞭,虎视眈眈地看着程风,看这样子程风不受鞭子就不会放这人走。
为了让万敛行消气,也为了他能带着程攸宁早点离开这里,程风把披在身上的蓑衣解了下来,“动手吧。”
随从啪啪两鞭子抽在了程风的身上,这让程风猝不及防,但是也没有躲闪,随从却说:“跪下。”
这样命令的口吻程风自然不会买账,“要抽就抓紧抽,抽够了我好离开,下跪不可能。”
“你惹恼了侯爷,现在还嘴硬,若不是看在你是侯爷的侄子,今天你的命一定会留在这里。”
程风看了一眼万敛行那阴郁的脸,虽然没给程风正眼,但是这脸色就是给程风看的,程风叹了口气,跪在万敛行的面前,“要打今天就打够了,以后可没这机会了。”
万敛行一听,把脸转了过来,“羽翼尚待丰满就跟我放狠话,随从,给我往死里打,打不服就直接给打死。”
“得令。”随从举鞭就打,刚抽两下手就被随行攥住了,“你发什么疯,人家叔侄两个人的事情,你火上浇油做什么。”
“侯爷的事情就是我随从的事情,惹了侯爷也就是我惹了我随从,谁要让侯爷不痛快,就是让我不痛快,我不许有着用的人存在,即使有我也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。”
“程风是侯爷的心头肉,你打程风跟打侯爷有什么区别,你是要气死侯爷吗?”随行最能看明白万敛行的心思,万敛行的一举一动,一言一行他都都能解读的明明白白。
“气死侯爷也的不是我,是程风,他不认错还跟侯爷顶嘴,你看他,一点规矩不守,刚才不是他逃命一样的跑,侯爷也不至于受伤呀。”
“小叔受伤了?”
“呦,你除了逃命还什么都不知道呐,侯爷为了你差点被蟒蛇咬断手臂,你竟然一点不知道,那侯爷的伤岂不是白受了。”
程风真的不知道,刚才太混乱了,他光顾着带着程攸宁逃命了,其他人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。
程风赶紧站起来,走到万敛行的跟前问:“哪里受伤了?”
“别在我身上摸摸搜搜的。”
“不是,你到底哪里受伤了呀?”
“我没受伤。”
“不可能,随从都说你受伤了,到底伤哪里了?这个时候你就别跟我负气绕圈子了,我性子直你是知道的,你的那些弯弯绕绕心思你就是骂死我,我也猜不透,到底伤了哪条手臂了?”
万敛行穿的是黑色的衣服,现在还下着雨,程风也摸不出哪里有血,他只能撸万敛行的袖子,可是这袖子束的很紧,程风只得扒万敛行的衣服,万敛行里面的衣服是白的,那血迹已经把他的一只胳膊染红了,“小叔,你伤的这么重不让人赶快包扎,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骂人,你咋想的呀?”
随从没好气地说:“你还教育起侯爷来了,他不是因为追你,他能受伤吗。”
“你们不是好多人保护小叔吗,怎么能让他跟蛇搏斗呢?”
随从道:“你说的容易,我们保护他,他要保护你,你这一乱跑,全乱套了。”
这时程攸宁看见万敛行的手臂哭了起来:“小爷爷的手臂还能保住吗?”
随从一脚踹在了程攸宁的屁股上,程攸宁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,随从骂道:“哭哭哭,你爹遇事跑,你遇事哭,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,凡事靠自己,你要跑也不能让你爹抱着你跑呀,在这些人里面,除了我们师徒二人,任何人的腿脚都追不上我们,包括蛇。”
程攸宁哭唧唧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