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宛央没有把握:“难说。”
宴南修要是偏袒宴星画,司希彦可能还是会屈就的。
庄欣瞳不想庸人自扰了:“算了,我们不想了,兵来将挡吧。”
“嗯。”殷宛央也只能如此了。
电话挂断,有敲门声响起。
殷宛央疑惑,走过去,透过猫眼看,发现是宴南修。
她心头一缩:难道宴星画情况严重,宴南修急着上门找她算账?
她现在首当其冲的不是怕事,而是不想又跟宴南修面对面开撕。
但她还是鼓足斗志,打开了门。
“你没事吧?”
殷宛央如何也没想到,宴南修看到她,开口就问出这句。
她神情有点懵,直勾勾看着他。
她不确定他这话的意思,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。
宴南修接着说:“星画之前说你推她的,我怕你在担心这事,所以医院那边安顿下来,我就急着过来找你了。”
殷宛央眼里的意外更甚。
趁着她愣神之际,宴南修进了房间。
殷宛央迟疑了一下,还是关上门,走了进去。
她勉强问了一句:“宴星画现在怎么样?”
“流产了。”宴南修在沙发上坐下来,神情淡定地说。
殷宛央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宴南修又补充说明:“她怀的胎儿本来就是个畸胎,医生不建议留,现在没了也好。”
殷宛央想着宴南修抱走宴星画时看她的眼神,心里觉得他在自以为宽容地安慰她,把她当凶手一样安慰。
她不接受:“我澄清一下,我没有推宴星画,本来我是要扶她的,是她们自己跟那个女人同行的人一起团战造成的,我在电话里也跟你说了起先的情况!”
“不用说了,我相信你。”
宴南修目光柔和地看着殷宛央,如果不是怕她抗拒,他都直接伸手把她扯进怀里了。
殷宛央却对这话存疑,盯着宴南修的眼睛,想从中分辨真伪,想问他先前用那种眼神看她是什么意思,却不好组织语言。
宴南修却主动解释了:“我相信你不会推星画,但我看到你跟司希彦都在那里,而且司希彦还帮你说话,我又吃醋了,所以,先前对你的态度不太好。”
殷宛央抿抿唇:先前为司希霆,这回为司希彦,宴南修现在是把“吃醋”挂嘴边了?
还在想这事,宴南修跳脱地问:“我最近送的花还喜欢吗?”
殷宛央这下确认了,这几天收到的花都是宴南修让人送来的。
她目光下意识地扫了房间四下,她要说不喜欢,怎么解释家里摆那么多花瓶,满屋子都插着他送的花?
她要说喜欢,他不是要得意,觉得自己又有机会了?
宴南修循着殷宛央的目光,看到了那些花,嘴角勾起:看起来蔡熠城的建议还是有用的。“投其所好”,花就是她的“好”。
殷宛央急着转移宴南修的注意力:“我为了自证清白,去ktv要看监控,听说监控被人弄走了,不是你去弄的吧?”
“不是我,我弄监控干什么?”宴南修丝毫不知情的样子。
殷宛央半信半疑。
宴南修为了跟她证明,拿起电话给蔡熠城拨过去:“去查一下谁把ktv的监控调走了……”
打完电话,他往沙发上一躺,闭眼就睡。
殷宛央不干了:“喂,你干嘛,你要睡觉回家去啊。”
“这不还要等蔡熠城回电话吗,你不想知道答案了?”宴南修乐得有这个借口。
殷宛央顿时纠结起来。
宴南修放柔语气:“我从国外坐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,才落地,接到你的电话,马不停蹄地赶来找你,乖,让我休息一下。”
原来他这几天失踪是出国了。
殷宛央心里又嘀咕:装什么可怜啊,你急着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