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，本该已经离开的姚歆露拿着手机，凑到门口录视频。
门关了，人是看不见，但光听声音，已经够精彩了。
她也不敢久留，怕宴南修发现了药丸，录了一段就悄悄走了。
她下去，碰到司希彦正在找殷宛央。
她直接把视频发过去：“你女朋友在这里呢。”
司希彦没敢开手机的声音，看着视频关闭的门，已经有所防备。
他到车上，戴了耳机，才点开视频，放出声音。
听到内容，他的脸阴到了极致，有种被背叛的感觉。
陈词看着司希彦的脸色：“希彦，怎么了？殷小姐去哪里了？大家都走了，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？”
司希彦像石化了一般，不说话。
说起来，他们两个更劲爆的视频他都见过的，但这一次，只听声音不见人，他却特别在意。
陈词对殷宛央可没有那么多耐心，下车去，悄悄给她打电话。
铃声在附近响起，殷宛央出来了：“陈哥，要走了吗？”
“你去哪里了？希彦等你好一阵了。”陈词问。
殷宛央眼底有点心虚：“我去换衣服了。”
“上车吧。”陈词随即说。
殷宛央和陈词一道上车去，司希彦定睛打量了她一眼，明显有些异样。
殷宛央猜想，姚歆露可能找司希彦说三道四了。
刚刚，她拒绝了宴南修，但今天，他们也确实发生过事。
要是问起，她也不好解释。
司希彦没有问，一路无话。
就自己跟司希彦的关系，殷宛央心里也理不清头绪。
谁也没有明确地说过开始恋爱，但之前因为种种原因，他跟人介绍她是他女朋友时，她没有否认。
而且，这段时间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暧昧了，今天来接她的行为，这比较倾向于像男女朋友的感觉。
真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。
所以，自己今天跟宴南修那样，虽然是被动，算不算“出轨”？
快到家的时候，殷宛央打破了沉默：“礼服我先拿去干洗了，还是上去换了拿下来给你？”
司希彦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冲着助理说：“你跟着上去拿。”
大家都明显觉出，司希彦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。
等殷宛央下车，助理一起走了，陈词纳闷，却多少有些暗喜地问：“希彦，你跟殷小姐怎么了？你是在为今晚竞拍被宴南修抢了风头……？”
司希彦并不想给陈词知道了视频，硬声说：“没事。”
他想质问殷宛央，可底气没有那么足，怕一问，殷宛央直接说分手。
经过今晚，他特别清醒地意识到，宴南修能给殷宛央的，远远比他多，他被空前的自卑情绪压制。
他这时候才开始回想，之前殷宛央那段表白，挺可疑的，其实更像他在自欺欺人。
什么司希彦是人间理想、人间星光，类似的说辞，不正是粉丝们经常挂在嘴边的吗？
殷宛央说那段的时候，当时正在看新歌的评论，也许就是随便揪了一段评论下来，他误会了，然后她又没来得及解释，不便解释，导致他一直误会下去，还发给宴南修得瑟。
因为新歌被下架了，他无从去查找、求证。
既然殷宛央还没说什么，他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，回去花点时间默默消化今晚的事。
殷宛央上楼去，把衣服换下来，给了司希彦的助理，关上门，马上招来了庄欣瞳的八卦询问：“今晚怎么样，快说说，都发生了什么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