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清冷少女停在内室门外,对张元敬说道:“前辈,山主有请!”
张元敬颔首:“有劳!”
踏步走入室中,那老道颤颤巍巍地站起身,朝着张元敬缓缓打了一个稽首,两只深陷皱纹中的眼睛翻开一条细缝,精光闪动,用嘶哑的声音说道:“老道杜相远,见过道友!”
张元敬神情一凛,只从其说话的神态,便感受到此人底气很足,对他这个结丹修士,并无任何畏惧或讨好。
他还了一礼,正色道:“贫道张元敬,见过杜道友。”
“道友光临敝山,不胜荣幸。只是老道体魄已衰,行动艰难,故而只请道友移步,至此阴暗之地见面,多有不周,还请见谅!”杜相远说道。
张元敬道:“哪里,哪里!是贫道冒昧上门,不请自来,打扰道友清修,还请道友勿怪。”
杜相远呵呵一笑:“不打扰,不打扰,有道友上门,老道欢迎还来不及,哪里会怪罪!”
他伸手指着对面的一把用金色木头打造的靠椅说:“道友请坐。”
张元敬既入此室,便在地下禁制的控制范围之内。故此,是站是坐,是在室侧还是在室中,都无关紧要。
他踏步走过去,向杜相远作了一个请的手势,便在那靠椅上坐下。杜相远也坐下。
这时,那清冷少女走进来,在张元敬和杜相远座位旁的小几上摆上茶水和蔬果,便退了出去。
“道友请品尝一下我白离山出产的赤茶,此茶自灵火中孕生,但又有水力中和,气香而淡泊,味醇而隽永,当年赤血谷赵光鼐赵长老品尝时,也是赞不绝口!”杜相远说得轻描淡写,但话语之中的意思却不言而明。
张元敬端起茶杯,细细嗅了一嗅,实则是以神识辨别茶中变化,认定无有异状,便轻轻抿了一口,动了动嘴唇,笑着说道:“此茶果然绝妙,好茶,好茶!”
至于杜相远所言及赵光鼐之语,则不加理会,只当没听见。
杜相远眼光微动,但神色不变,陪着饮了一口茶,颇为感慨地说道:“一晃五十年,终于又有结丹境修士驾临白离山,真乃杜某之幸,白离山之幸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