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你打通奇经八脉,洗练筋骨皮膜!”
说罢,法力游走,直入张澄淤塞的各处经脉,清除混杂之物,将之一一疏通。又以法力为火炉,起了烈炎,炙烤他的筋骨皮膜,析出杂质。不多时,便有一股恶臭弥漫空中。张澄痛得浑身冒汗,却紧咬钢牙,一声不吭。
过得半个时辰,张元敬见他已到了极限,便收了法力,点头道:“行了,你且回去用功,适应这具身躯吧!”
张澄只觉身中那些平日里阻碍行功的东西一扫而空,内力周流不怠、畅通无阻,功法修炼再无瓶颈和关卡,顿时喜不自胜,再次大礼参拜,方才退了下去。
张均早已赶到,静立一旁等候。
张元敬先给他一个储物袋,其中物品与张妤类似,只是法器少一件。因其修为尚低,伪灵符与法器都无法使用,张元敬只大致讲解几句,便说将来可向张妤请教。
随后,张元敬让他坐下,将厚土行气诀一至九层功法,细细讲授一遍,并对他的问题,一一作答。此番传法,整整持续七日七夜。
张萱早已得着族中飞鸽传书,匆匆赶回老宅。她前后来了三次,见张元敬正在传法,不敢打扰,便默默退去。
张萱这几年来,基本不再过问族中事务。回到张家湾,只觉甚为清闲。她一个未出阁的老姑娘,也不合适住到别处,只能同母亲一起,窝在老宅。偏生母亲一直唠唠叨叨,让她烦闷不已。
“母亲,您不要再说了,那个什么徐二爷,女儿是不会嫁的。”听到外面的脚步声,张萱也不开门,坐在梳妆台前,大声说道。
“萱儿,你到底是怎么想的!你真想一辈子独身吗?你过去当张家主事,别人都畏你敬你,走到哪里都有人奉承你,好不风光。可是,将来你老了,别人会怎么说你?只会说你不守女人本分,非要出头露面,所以没有男人敢要,到老了活该孤苦伶仃!”
张萱掌权家族十几年,什么闲言碎语没有听过,几个弟弟长大成家之后,妯娌之间也并不完全和睦,她早就习惯了,无论老太太如何唠叨,只作不理。
“萱儿,萱儿啊,难不成你真想嫁给张仙长?仙长怎会……”
张萱闻言,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,一把拉开门栓,对着白发满头、愁容满面的张氏吼道:“母亲,您说什么呢!这种话,能说出嘴来吗?能乱说吗!你以为仙长听不到?”
老太太为长女操碎了心,被女儿一顿抢白,愣了片刻,随即嚷道:“怎就不能说!你那点心思,这张家湾谁人不知、哪个不晓!仙长正眼看过你?他只不过是让张家……”
“闭嘴!你懂什么!到底是谁在你耳边乱嚼舌头?就算着急将我赶出张家,也不能拿仙长说事,一点轻重都没有!过了几年好日子,就忘了当初的危难了吗!此事我不会就此罢休!”张萱暴怒,眼中凶光闪动,吓得老太太立时住了嘴。
张萱却不理她,双袖一甩,立时冲出庭院,不见了踪影。
老太太呆立庭中良久,不觉想起早殁的夫君,与自己的苦命,顿时大哭起来。
村外河边,暮烟四起,暝色苍茫,身后的蒙山上挂出一盘明月,清光四射。
张萱信步走上河堤,向着上游缓缓行去。
敢撺掇老太太来说那些话的人,就那么几个,她用脚指头都能猜出是谁。不过,她虽然怒不可遏,却并不打算去穷究此事。多年的掌权,让她早已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。
而且,越是大家族,越是争权夺利,越容易藏污纳垢。张氏家族已然起势,些许龌龊,不会影响它的腾飞。她所忧虑者,不过是张元敬会否突然离去,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捕鱼,似乎也不再需要赤鳍火纹鱼了。
“张萱,你来了!”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