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会等他寻过来。
他打了个稽首,语带双关地说道:“道友,又见面了!看起来,你的修为又有增进,真是让贫道佩服!”
灵剑子很认真地问道:“道友所谓‘增进",是何意思?”
张元敬知其听明白了他语中潜含之意,故而打起机锋,作此反问,想要压迫他的气势,当即笑了笑,大大方方地说道:“道友在大圆满之境,却能直面不圆满,这就是贫道所说‘增进"之意了。不知可有说错?”
这一番言辞,是富含“道”、“理”之语,十分犀利。
若是灵剑子承认张元敬说得对,无疑是自承他这个筑基境大圆满实则是不圆满的,这样难免于心境上留下破绽,让张元敬凭空占了上风;若是认为张元敬说得不对,又等若是说他这十年苦修毫无长进,纯是在作无用功,这无疑也会弱了气势。
若是对旁人,张元敬根本不会多此一举,但灵剑子斗战尤重气势,无论是言辞交锋,还是灵器交锋,都牵涉到气势的此消彼长,故而不得不针锋相对,尽可能打压其人气势。
灵剑子未料张元敬竟有此巧智,连消带打,反将一军,顿时有得不偿失之感。不过,他终究是个意志强刚之人,很快把这些杂念从脑中祛除,仰头大笑道:“知易行难,某家十年磨一剑,已自胜之矣!既来了,那便战,看剑!”
手中法诀动若脱兔、快如闪电,红黑两剑冲天而起,一前一后,直奔张元敬面门而来。
张元敬早已做好准备,双手一扬,右手拘灵锄、左手陷地尺,法力充盈而入,灵兵幽光闪动,摆出了进击的姿态,气势丝毫不输暴起而攻的灵剑子。
红剑短而厚、形似利锥,在前先攻,有如开路先锋,一往无前;黑剑长而狭、形似长刺,在后跟随,有如攻坚主力,伺机而上。两剑虽是分开,又宛如一体。
张元敬双目圆睁,紧盯红剑,在它斩中面门的刹那,挥出拘灵锄,将之磕飞。红剑倒旋一圈,气机内敛,没有给拘灵锄一丝一毫拘拿灵机的机会。
同时,黑剑加速,中路直进,刺向他的双目。此时,他的右手已经挥出,来不及回防,便举起左手的陷地尺,护在眼前。“丁”的一声脆响,黑剑折回,倒射三尺,落在悬空的红剑之后,依然保持一前一后的阵型。
张元敬凌空连退数步,倒吸一口凉气。黑剑攻击之力,双倍于红剑,且力量集于一点,竟将上品灵器陷地尺钉出了一道裂纹。这仅仅是第一击而已。更让他心惊的是,灵剑子在法力运用上几乎到了收发自如、精确不失的境界,聚灵锄即使击中其人灵器,也拘拿不到灵机。
灵剑子面沉如水,并无得意之色,倒是旁边观战的灵竹子露出一副正该如此的表情。灵剑子手中法诀继续变动,红黑两剑寻机攻击。
这一次,张元敬以陷地尺去挡红剑,然而,两器相交的瞬间,这红剑的力量居然也比第一次增加一倍有余,硬是将陷地尺钻出一个黄豆大小的坑洞来。随后,红剑退回,而黑剑来攻,则黑剑的力量却只如红剑第一剑那般力道,同样也未给拘灵锄拘拿灵机的机会。
此时,张元敬终于明白,灵剑子这两剑看似为二,实则一体,分开攻击,但法力随时可以转移,合并为一,此真是神乎其技。
要说破绽,则只有一个,就是两剑不可相隔太远,必须保持在一个适当的距离之内。
但是,想要利用这个破绽,却取决于灵剑子。
而灵剑子对两剑的操控,圆熟精准,且攻势凌厉,前一剑回旋、后一剑进击,两剑无缝衔接,有如剑之水流、连绵不断,不仅不给张元敬利用破绽的机会,甚至使他连喘息之机也没有,疲于应付。
如此,红黑两剑在三息之内,狂攻二十四剑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