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余岁、气血雄壮的方脸中年人走出来,冷笑着说道:“张萱,你得罪了彤云宫,让整个张氏陷于灭族的危险中,却想着用这种小恩小惠收买大家,真是可笑!我张阙的要求很简单,你把你身后那位仙长劝走,大家两不相干。我们不稀罕什么炎气浆,只想安静地过日子!”
他此言一出,立时有几人出声支持,其余一些老成持重之辈,也是纷纷点头。
站在张萱身边的张澄最是性急,当即跳出来嚷道:“张阙,你怕是老糊涂了!没有仙长撑腰,那邹标虢能放过我们张氏吗!那才是真正的灭族之祸!”
张阙双眼一瞪,骂道:“张澄,你小子算什么玩意,也敢直呼老子的名字,一点家教都没有!张仪是怎么教你的!”
“呸!”张澄见他辱及亡父,顿时大怒,迈前两步,就要出拳去打此人。
“澄弟!不得放肆!”
张萱脸色苍白,但目光坚定,自有一种威严,喝止了张澄,然后看着张阙,肃声说道,“仙长需要更多人手,为他入河捕鱼,若是三十七叔愿意加入,炎气浆自有一份,且还会有其他好处,保你六十岁前可入江湖一流高手之列。你若不愿,自行离去便是,不要阻挠我为仙长招徕人手!”
“哼,这是用仙长的名义来吓我?是不是真的仙长,还得两说呢?村中诸族人,或许是被你们的障眼法给骗了而已。哪来这么多仙长!”张阙嘿嘿一笑,语带嘲讽地说道。
“三十七弟,这个你别乱说啊,那日,彤云宫的仙长都来了,在天上与萱姐儿背后那位仙长大战了一场,两人……两人势均力敌啊!”说话的是“猷伯”,他皱着眉头,好意劝说道。
“哈哈哈,真是可笑!猷哥,你老眼昏花,必是看错了。说不定那自称是彤云宫仙长的人,也是张萱后边那人一伙的。不就是会飞天、会驭使飞剑吗?我听说,一般的修道之人,也会这些!彤云宫的长老,是有大神通的仙人啊,除妖灭魔,守护众生,威震数国,可不是这等普通修道者可比的。”
张阙大笑着说道,“你们若不信,我恰好认得一位道长,他也能驾剑飞行,也能施放飞剑,我这便请他来为大家展示一番,也与张萱身后那位比一比!你说如何啊,张萱!”
张萱忍不住“哼”了一声,脸上泛起怒色。此人有备而来,很可能是被彤云宫收买了,替外人来对付自己的族人,如此行径,真是可耻、可恨、可杀!她轻喝道:“比就比。你且把人喊来!”
“他已经来了!倒是你那位‘仙长",人在哪里?不会是他已经离去,而你还在这里狐假虎威,糊弄大伙儿吧!”张阙大声说道。
这时,老一辈的族人中,也有几人附和道:“是啊,张萱!那位‘仙长"是不是已经离开了?”
有一人甚至说道:“张萱啊,你可不要为了当族长,故意隐瞒不说。‘仙长"若是离去了,我们就要尽快寻找中人,请他替我们传话,然后备齐了重礼向彤云宫仙人、向那邹标虢赔礼道歉啊!面子都是小事,关键不要惹祸啊!”
倒是年轻一辈的武功好手,对此并不在意,把心思更多放在张萱身后木桌上的那些“炎气浆”上。
张萱气得满脸通红,顿时大怒道:“一群腐朽之辈,不可理喻!张阙,你找来的道士在哪里,让他出来!”
“某就在此处,不用叫了!”
这时,一个身着青色道袍、背负桃木剑的白发老道,从张阙身后走了出来。此人好像一直就在那里,只是没有人看见他的身影。
张阙周围的人,顿时发出一阵惊叹,齐齐退后数步,将这老道让了出来。
这老道现身出来,伸手在背上桃木剑上拍了一拍,这木剑便自行飞了起来,在众人头顶盘旋,带着丝丝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