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为什这样做,也不会对抗,都已经习惯了。后来,年纪大了一些,知识也多了,一天夜里被一阵二胡的声音吵醒,看到爷爷一个人孤独地在月色下拉着悲伤的曲子,才第一次感受到一向乐观积极的爷爷内心深处的孤独。在北海牧羊19年的苏武手里面有皇帝赐予的节杖,而流落他乡30多年的爷爷什么都没有,他就是爷爷的节杖。
等到了可以和人接触的时候,在班行元看来这种接触是一种生活需要,无关友谊。身处异乡的班行远如同天上的仙人一般,不喜不悲地看着异国过客在他身边或短或长的停驻后奔赴远方。这种情况即使在班行远回国后也没有很快的改变。回到真正的故乡,班行远也没有立刻放开封闭很久的内心,而是用了很久很久。在李惠安看来,那时候的班行远在接人待物等方面都完美的无可挑剔,但总觉得隔了些什么,看起来很近,又离得很远。后来,她才明白那种感觉叫做疏离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