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韩秀君和柳瑞云,陆文龙这心里也算是踏实了些,毕竟有她们在的话,势必分散精力,于举事不利。
却说乌天鼎率领五十名飞龙卫护送着韩秀君和柳瑞云的马车,出了金营,便一路向汴京城的方向而去。
乌天鼎这么做是为了掩人耳目,因为哈迷蚩很有可能会派人暗中跟踪。
此时马车上的韩秀君却并不知情,对柳瑞云说道:“姐姐,那贼人欲将你我送往汴京大牢,若是到了那里,我们姐妹可就难以脱身了,倒不如一会儿寻一暗处,跳车逃走,便是走不脱,也和他们拼了。”这丫头可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。
柳瑞云摇了摇头,劝道:“妹妹不可鲁莽,这些押送兵士个个都是好身手,以你我之力如何能脱身?”
韩秀君觉得柳瑞云说得有理,想了想又道:“小妹想到一个好办法。”
柳瑞云一脸无奈,“你又想出什么法子?”
韩秀君信心满满说道:“待会你假称身体不适,叫停马车,唤那大个子过来,我趁其不备,将他擒住,再以他性命要挟其余兵士,逼他们放行!!”
柳瑞云听了苦笑道:“亏你想得出来,那乌天鼎力大无穷,本事了得,乃是陆文龙身边的亲信武将,怎是你说擒就擒的?到时候只怕擒不了人家,自己却被擒住了。”
韩秀君一听急了,“那该如何是好啊?”
柳瑞云摇了摇头,没有理她。
韩秀君哪里坐得住,一会儿看看窗外,一会儿又看看柳瑞云,见她镇定自若,并不着急,十分不解。
“姐姐,都这个时候了,你怎么就不着急?”韩秀君问道。
柳瑞云道:“事已至此,还有什么可急的?”
韩秀君问道:“姐姐,你该不会是放弃逃生之念了吧?”
柳瑞云看了看韩秀君,说道:“你呀!就不能静下心来仔细想想?”
韩秀君一愣,倒是琢磨了柳瑞云的话,片刻问道:“姐姐,方才在那贼人营中之时,你便不许我乱来,如今坐上了车,你又不让我动手,莫不是姐姐有了好计策,能助我姐妹脱离险境?”
柳瑞云道:“姐姐可没有什么计策,只是希望那陆文龙能如我所想,做他该做的事。”
这几日,营中发生了这么多事,即便没有人和柳瑞云说,凭她这般冰雪聪明,自然能察觉到几分。柳瑞云在营中除了每日和芯草照顾张氏,给韩秀君送饭外,还格外留心营中的动向。她看到“苦人儿”王佐频频进出陆文龙的营帐,那那些亲卫也在收拾行囊,尤其是张氏,连日来,张氏的情绪上有了很明显的变化,高兴?激动?紧张?似乎很多情感掺杂在一起,有时甚至会有一种达成心愿的满足感。柳瑞云有时会侧面打听,可张氏都是含糊其辞,敷衍过去,只叫她放宽心。
今晚陆文龙明显是有意安排柳瑞云与韩秀君同行,并叮嘱她听从乌天鼎安排,还说望她二人平安到达,却没有说到哪里,难道并不是送她们到汴京?既不是去汴京,那会去哪?会是护送她们回宋营?想到这柳瑞云的心跳竟不自觉的加快了。
见柳瑞云不做声,韩秀君更急了,说道:“什么陆文龙?什么他该做的事?他就是个无耻之徒,要是让他把他想做的事做了,你我姐妹都要遭殃了!”
柳瑞云知道韩秀君始终对陆文龙耿耿于怀,便劝了几句,可韩秀君哪里听得进去,在那喋喋不休,将陆文龙好一阵痛斥。
马车出了金营,走了不到一个时辰。
一名飞龙卫从后面打马来到近前,对乌天鼎道:“不出统领所料,确有一队骑兵远远跟着我们!”
乌天鼎冷笑着点了点头。
不多时,经过一片树林,乌天鼎突然下令队伍停下了。
韩秀君一皱眉:“姐姐,莫不是那淫贼图我姐妹不成,起了杀心,打算在这里了结了我们?”说话间,韩秀君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悲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