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这话是没错,但还是看你怎么理解,要是理解偏了,那就是消极主意思想在作祟,再说了,什么是命?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”
“你是在成都理工念的大学吗?”
苏江北面对姚锦怡的滔滔不绝,不由地开始怀疑她的学历。
“废话,你看,让你一打断,我都忘了刚才说到哪儿了?”
“什么时候去沙溪?”
苏江北毫不犹豫地阻止姚锦怡继续之前的话题。
没错,这丫头应该是成都理工的。
就算不是,也至少在成都待过,否则不会这么能摆龙门阵。
姚锦怡没说透,很不满,翻了一个白眼:“它就在那里,你来与不来,它都在那里,又不会跑了,急什么?你一毛钱不花玩遍了整个云南,咋还不耐烦了?”
苏江北一脸无辜:“我早就跟你说了,我没钱,是你非要请我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哎,不对呀,你不是在上海开公司吗?”
“破产了。”
“你”
姚锦怡被气到,推了一把苏江北:“那你还跟我来云南,房钱怎么算?”
苏江北继续装傻:“我想好了,我可以给你做小工,以工资抵房费,要是不够的话,偶尔肉偿一次也行,但价格嘛”
“滚!”
姚锦怡凶巴巴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,转过头不理苏江北。
花点钱,免费住一段时间,都无所谓,姚锦怡也不差这点钱,就当交个朋友了,主要是看不惯苏江北这幅无赖样。
东北人讲究实诚,最烦虚里冒套。
“真生气啦?”
苏江北见姚锦怡气呼呼的样子,主动搭腔。
姚锦怡不吱声。
苏江北笑了笑,头靠着座椅,闭上眼睛。
“观音峡有撒子好玩的?”
“蹦极!”
姚锦怡不耐烦地吐出两个字。
“我恐高。”
“事儿还不少,这么大的人,还恐高,尿不尿床啊?”
“你啷个晓得?”
苏江北睁开眼睛,故意惊诧地望向姚锦怡。
姚锦怡就是随口开个玩笑,被苏江北这么一问,不由地有些发懵:“晓得什么?尿床?别告诉我你真尿床?”
苏江北抖了两下眉头。
姚锦怡笑了起来,那一点不痛快也就散了。
“你说你这人,讨不讨厌,好,我不跟你要房费,就让你做小工,差一毛钱都别想走,但我还有一个条件。”
苏江北笑问:“什么?”
姚锦怡略挑眉头:“陪我玩蹦极。”
“我恐高!”
“我不管,必须陪我玩。”
观音峡的蹦极塔高有七十米,若是算是海拔,说是有两千多米,先不说两千米,就是这七十米就已经让苏江北望而却步了。
恐高症,并不是寻常意义的怕高。
这是一种心理疾病,当恐高症的患者站在高处向下看时,会有一种被意识强行驱使,想要主动跳下去的感觉。
这种感觉身不由己,根本控制不住,而且还会越看越强烈,甚至还会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脚步。
这才是让人感到恐惧的关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