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交易都要存思变之心。
通俗来讲,就是要随时做好两手准备。
所谓顺势而为,说的也是这个道理,也就是被人常提到的,要尊重市场,尊重机构,以逆向思基邀游市场。
沈重山在资本市场沉浮这么多年,最不缺的就是心态与经验,更不缺这点道理。
唯一的欠缺就是好胜心太强,毕竟他是山城虎,至少在重庆的地界上,还真没有几个人能被他看得起。
国银大厦董事长办公室内。
沈重山听完苏江北的讲述,并未立即表态,而是从雪茄盒里取出一根雪茄扔给李忆平,自己也点了一根。
苏江北戒烟了,是沈渝给戒的。
沈重山尊重女儿的驭夫之术,从不勉强苏江北。
“做局的意图确实很明显,就是针对我。”
沈重山抽了两口,放下雪茄,合拢双手,随意地掰了几下手指,关节处发出啪啪声响:“但这也只是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,而我并不是沛公。”
李忆平小心地抽了一口雪茄,偏头吐出白烟,开口想接话,又忍了下来,转头望向苏江北。
他明白沈重山的话意,也清楚“沛公”的所指,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接话,这种话题听到已经算是心腹了,要是乱接话,尤其苏江北还在,会显得摆不清自己的位置。
“伯伯,小渝也知道这件事情,还说如果真斗起来,会跟你站在一处,押上全部来帮您,我不同意,训了她一顿。”
这话就有点意思了。
虽然滚了床单,但还没领证着,也就是没名没分。
人家女儿要帮自己的老汉儿,不但不赞同,还训一顿,这要是搁在寻常人的身上,就算嘴上不说,心里也会有不满。
这是常识,但苏江北就是如此实诚地说了出来。
如今,李忆平也算是职场老油条了,听到苏江北这样说话,暗挑大拇指,打心眼儿里佩服苏江北的大智若愚。
“哈哈哈”
沈重山大笑起来,冲苏江北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“幺儿能说这话,也算是我没白疼她,是我沈重山的女儿,而且你教训的也对,这场所谓的局,不仅是我跟麦明森的争斗,也是两个“沛公”的角逐,我可以为此赔上一切,但你们不能,我也不会允许。”
沈重山摇了摇手指,又指向苏江北:“所以还是那句话,有你在小渝的身边,我放一百个心。”
苏江北笑道:“您放一百个心,那我就更提心吊胆了。”
沈重山又笑了一下,问道:“既然成了明局,接下来有什么想法?”
“董事长,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。”
谈到工作,李忆平不能再缄默,也不能再看苏江北。
他是国银投资的总经理,集团副总,深受沈重山的重视,就算想法真的不成熟,也要及时说出来,这是一个态度问题。
“哦?说说看。”
“您也说已经是明局,既然麦明森想根据咱们的动作出牌,咱们就不能总被他牵着鼻子走,倒不如彻底转变,由咱们选定一个方向做主攻,牵着他走,只要他敢做对手盘,那就砸死他,往死里砸!”
李忆平说着,握紧夹雪茄的手,捶在办公桌上,震落了灰白色的烟灰震落,又赶紧地用手扫在一起,捏进烟缸。
“有道理,与其被动,不如扭转乾坤,变被动为主动,由我们掌控这个局,或者说,由我们来设局,请麦明森入瓮。”麦明森表示赞同,望向苏江北:“你觉得呢?李忆平的说法是否可行?”
苏江北点了点头:“我觉得没有问题!”
其实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