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你说的没错。”
苏江北的两次询问,让安玉舒不自觉地附和了一句,又补充道:“江北,如果需要帮助,给我打电话,如果算了,等回重庆后,咱们再聊。”
匆忙挂断电话,安玉舒倍感失落地坐在皮椅上,望着扔在桌子上的手机发愣。这股失落感来得突然,来得莫名其妙,但就是这样莫名涌上心头,其中更是掺杂了说不清的伤感。
过来好一阵子,她苦笑地摇了摇头。
苏江北应该在撒谎,他一定是查到了,至于为什么没有动作,没有追究那些出售股权的公司员工,找他们的麻烦,暂时看不透,刚才之所以那样说,应该算是隐晦的威胁。
或许,是不想撕破脸皮。
又或许,只是反击之前的警告,就像他最后所说的那样,他不会轻易放过阴谋者,一定会替沈渝拼命。
好在他是苏江北,不是苏阳。
否则,苏阳不会原谅这种行径,自己也会再次失去儿子。
烦躁之下,安玉舒拍了一下手边的鼠标,电脑屏幕重新亮起来,玲珑科技的股价分时线走势图呈现在眼前,不再是垂死的心电图,延伸的白线如同断崖般坠落,直接落在跌停的位置。
安玉舒看了几秒,抓起桌上的电话:“程月,公司股价跌停了,你安排下去,如果明天继续下跌,让投资部适当买进一些,然后让吴秘书向市场发公司增持的通告。”
“好的,我马上通知。”电话另一端,程月回答得很干脆,又补充道:“董事长,我明天就回重庆。”
程月在上海是出差,也算是休假,在家里待了一个星期,小房子的憋屈与烦心事让她早就想回重庆了,急迫的心情如同想要逃离笼子的小鸟。
安玉舒没有劝阻,吩咐道:“如果家里没有其他事情就早些回去吧,回去后跟合作的股东联系一下,然后向云端科技提交召开临时董事会的提案。”
不管苏江北的态度如何,安玉舒还是决意拿下云端科技,再说苏江北并不是苏阳,他的态度无关紧要,至于他的威胁,同样无足轻重,更何况想要反击已经晚了,沈渝对云端科技的失控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。
安玉舒对公司的股价异动并不在意,也料想不到这次股价的跌停将意味着什么,市场的持续低迷让她忽略了这个细节,对云端科技的势在必得更让她自信到无需在意这个细节,
与此同时,坐在办公室内的苏江北正在关注玲珑科技的这个跌停,他知道这是进攻信号,也能猜出压在跌停价上的单子来自哪里,应该是出自汉德亚太投资的席位,而且还有一部分筹码正通过大宗交易的方式分散给国银投资、恒诚基金以及其他的操盘方。
苏江北还是有些不放心,给李忆平打去电话:“忆平,其他那几家可靠吗?会不会中途反水?”
“江北,夏澜那边太着急,一上来就压这么大的单子,别人想出都出不来,松一松,还能多挤出点水,我感觉她不是在砸盘,怎么像是在砸你呀!”
“锤子!”
“对对,就是用锤子捶你的感觉,哈哈”
李忆平先是调侃了几句,随后才说回正题。
“放心吧,那几家操盘机构都是国银投资的马甲,自己人,绝对没问题,我刚和投资部的兄弟开过会,现在的关键点是要注意别被浑水摸鱼的人搅和了,所以你跟老张说一声,配合我这边控住盘子,进来一个杀一个,裤衩子都不留给这群贪吃的孙子们。”
以前,李忆平只是一个爱说俏皮话的码农,人也挺老实。
自从去了国银集团,苏江北感觉李忆平像是变了一个人,说话倒没变,还是风趣,语气却变得犀利起来,而且这股犀利中还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