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安玉舒用了“应该”两个字,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,她已经有些绝望了,也早就想过最不好的情况,看到苏江北后,她的心又从渴望变成失望,直到现在变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寄托。
“安董,您一定会见到您的阳阳,我有这种预感。”
“真的吗?为撒子你会有这样的感觉?”
“因为您是一个好妈妈,老天会眷顾您。”
“好妈妈”
安玉舒重复了两遍,低头夹起两根面条,刚要送入口中又放了下来,缓缓摇头:“我不是啊,所以老天眷顾我,就算阳阳坐在我面前,老天也不会让我看到他,不会让我们相认。”
两碗面,苏江北吃得很快,可谓是吃得畅快淋漓。
安玉舒却吃得很慢,似乎每根面条都是一段难以下咽的往事,情不自禁地想起,极力地掩饰和咽下,其中也掺杂着无尽的悔意,苏江北全都看在了眼里。
走出面馆时,夜已经大黑,平江路上灯光时隐时现,让这条路更添古旧的气息,行人在交错中都会有一种时空穿越的感觉。
江南的雨总会来到突然,来得毫无征兆,刚开始会落得悄无声息,当路面的青石板泛起黝青时,雨也就大了起来。
此刻,安玉舒不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,苏江北也不是新兴科技公司的副总裁,只是两个没有带伞的游客,突如其来的雨让两人不得不躲进一家卖油纸伞的铺子里。
安玉舒穿了一身偏中式的套装,衣料轻薄,雨水打过有些透,风雨之中也显得不暖,苏江北脱下西服上衣披给安玉舒,又特意靠前一点,护住她不被冲进来躲雨的游客挤到。
“说来真巧,当年和我先生来这里时,那晚也下雨了,同样躲在一家卖油纸伞的商铺里。”说着,安玉舒紧了紧身上的西服上衣,回头看了几眼,摇头道:“好像不是这家,那个老板是个老汉,铺面也没这么长。”
苏江北笑道:“这都多少年了,或许这个老板就是当年那个老汉的儿子,铺子也扩大了呗!”
安玉舒点头:“真有可能啊,也真是好多年了。”
铺子里挂了许多油纸伞,抬手可及,苏江北看了几款,转身问站在柜台里的年轻男人:“老板,这伞怎么卖?”
“哪个?”
“大一点这个。”
“那个198,小一点的98,再小的30,旁边还有贵的”
年轻男人隔着柜台介绍了一番,着重介绍了几款三四百块钱的油纸伞,苏江北看了看,用料和做工确实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