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瞧不上傅辰安的都在看笑话。
同情傅辰安的,暗地里为杀猪将军的好生意就此终结扼腕叹息。
而那些家财丰厚的高官家眷,却并不当一回事。
他们是享有叫傅辰安府中的十六金钗上门服务权限的。
只要愿意让傅辰安的人上门,他们依然可以买到原价的东西。
就看他们愿不愿意(敢不敢)让傅辰安的人登门了。
傅辰安再一次成了京城热议的头条话题。
傅辰安在干嘛?
他领着牛大夫,在敖家位于城外的庄子上给敖广春看病。
描金的花梨木大床上,敖广春躺在床上“哎哟哎哟”地喊:“姓傅的,你下手也太狠了!小爷我跟你不共戴天!”
傅辰安神色不动,只盯着牛大夫。
牛大夫一番检查后,语气淡淡:“小公子的伤势看着挺严重,但是筋骨并未伤到,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显然傅辰安是用了技巧的,让敖广春疼得厉害,却并不伤筋骨根基。
头发花白的老侯夫人闻言起身,冲着傅辰安行了个礼:“多谢傅将军手下留情。”
傅辰安吓得按了弹簧一般飞跳到一边:“当不得!当不得啊……”
老侯夫人却不这么想。
“您能想到春儿的将来,愿意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将他秘密弄去傅家军,就是天大的恩德!”
老侯夫人说着,眼睛都红了。
傅辰安有些惭愧:“敖家世代忠良,为国征战,如今只剩下这两个男丁,夫人却舍得将小公子再送上战场,傅某佩服!”
老侯夫人摇头:“这些年是我想岔了,总觉得留他在身边,就是对他好。”
“可他如今成了这副样子,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对。”
“老侯爷当初说得对:慈母多败儿。是我宠坏了他……”
敖广春不干了:“哎哎哎,你们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……我还喘气哪!”
“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?”
老侯夫人恨铁不成钢,伸出指头戳了他额头一下。
“我说错了吗?你在京城人憎鬼嫌的,如今连上门说亲的都没有好人家的姑娘!”
“你爹一生英勇,你若是去了傅家军,可别堕了你爹的威名……”
老侯夫人又絮叨了几句,终究顾忌着傅辰安在场,给儿子留了些面子,没再说。
等老侯夫人离开后,傅辰安看向鼻青脸肿的敖广春,语气冷淡。
“傅家军练军很苦,如果你怂了,现在就去找你娘,跟你娘说一声认怂,我自会拒绝你。”
“傅家军不收怂蛋。”
敖广春现在浑身疼得厉害,也就眼珠子灵活:“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用激将法,本公子不吃这一套!”
傅辰安拔腿就往外面走:“那我跟宁远侯夫人说一声,你认怂了,不去了。”
“哎哎哎你说什么呢?本公子是那害怕的人?”
“去就去!”
“我等你临阵脱逃。”傅辰安轻蔑地冷哼一声,也拔腿离开了敖广春的房间。
屋里还传出敖广春的怒吼: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……”
前厅,老侯夫人正等着傅辰安。
傅辰安冲着她拱手行礼:“我准备趁着他还不方便行动,让人尽快送他去。”
免得他能动弹的时候,自己反悔又跑了。
老侯夫人懂儿子,立刻赞成:“这样最好。那就直接用马车拉着,这就走吧!”
傅辰安:……
雷厉风行!
要论起狠来,这位宁远侯夫人比自己更厉害。
不愧是当年跟宁远侯一起提枪上战场的巾帼英雌!
敖广春的贴身大丫鬟红叶端上来一碗药,红着眼睛哄:“公子,喝药了!奴婢扶着您起来吧?”
“哎哎哎哎哎……疼疼疼疼疼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