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没有父母,厨艺练得相当不错,做了一顿海鲜粥,碳烤鱿鱼也滋滋冒起了油儿,几个人就着老石库门,吃喝的不亦乐乎。
第二天早上,天蒙蒙亮,渔船靠近了金山嘴渔港。
陈海生郑重地拉响了汽笛,然后将供奉在船头上的后天娘娘神像请回船中。
等我们靠岸,发现一众村民已经侯在码头了,老渔王虽然年老体衰,颤颤巍巍,可也早已在人群当中了。
鞭炮声响起,船也彻底靠了岸。
在老渔王渴盼的眼神中,陈海生抱着装有骨殖的口袋先一步下了去。
老头心都碎了,悲凉可见。但神色里,却也有欣慰和了我遗憾的释怀。
爷孙俩抱着骨殖久久没有松开,可能这就是血脉传承的意义。
老渔王执意邀请大头、徐云朗回村里吃谢洋宴。
但被我们谢绝了。
一来亡子归来,终究不是什么喜事,失去亲人,本来就需要时间静静地疗伤。二来,我们出来的时候,白薇他们还在困顿之中,多停留一分钟,我都心急如焚。
临走之际,大头将那两口袋骨灰,全都交给了徐云朗,让他帮忙找个向阳的树下给安葬了。
徐云朗知道我们情急,答应了请求,也没挽留,正色道:“也不知道这趟海行,能不能给你带去点帮助。我呢,本事低微,就不去凑热闹了,不过,你罗先生若有需要,只要开口,我也会义无反顾前往……”
我领了好意,但却没有勉强。
开上车,直奔西北的路上,奴柘忍不住嘀咕道:“这个徐先生,真是个人精儿!明明知道,镐城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,还故意说什么你有需要只管开口……他要真有心,那还会说这些,?直接就过去帮忙去了。”
我敲了敲奴柘的脑袋道:“你给我记住了,这世间的人和人之间,从来就没有应该应分之说。说到底,这是我罗天个人的挑战。别人帮我是情分,不帮,则是本分。一个人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,这不是什么错误!”
奴柘吐了吐舌头道:“嗨,我就是随口吐槽。其实我也知道,现在的镐城,就是一滩浑水,谁蹚,不掉层皮,也会满身污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