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庭义很自信,一副吃定了我的表情,他朝着茅草屋大声嚷嚷起来。
“庭智师弟?”
“张庭智!我是你亲爱的师兄啊,怎么,你不要见见我吗?”
“我可是好多年没有回来了,难道你忘了咱们的同门之谊了吗?当初就是你朝师父举报的我在外面接了黑活啊。害得我有观不能回,差点断送了我和师妹的情分。若非我听说你疯了,瘸了,我早就回来要和你叙叙旧了。这么多年了,你一定很想我吧。”
吕卿侯轻蔑道:“甭喊了,张道长不在,这里只有我们三个,你大可以放开手脚,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。”
韩庭义显然不太相信,皱眉道:“张庭智人呢?这人狡猾多端,可能藏在某个暗处对不对?他是真疯还是假疯?他是真瘸还是假瘸?是不是想偷袭我?张庭智,别人不了解你,我了解你,你就是长了蛆的闷葫芦,外面油光水滑,可一肚子坏虫。”
“行了,别骂了!”老吕道:“第一次听说狼骂人奸的,你自己什么德行不知道吗?还好意思朝人泼脏水。张道长晌午的时候突然犯病,大喊大叫着进山了,到现在都没回来,恐怕是凶多吉少了。你用不着耽误时间,有什么本事,使出来就是了!”
韩庭义看了一眼左右两侧山里潜伏出来的那几个人道:“你们在山里碰见什么人没有?”
左边的那个我认识,他叫肖震,在关中的时候,曾被我几乎打死。
右边的那个也眼熟,经常和万雷在一起,估计就是韩冰说的仇山。
乔艮、万雷、肖震、仇山,这是韩庭义手下最看重的四大弟子。
肖震和仇山同时摇了摇头。
“师父,我们在山里并没有见到人。”
韩庭义看了看左右,冷声道:“我这个师弟,最擅长的就是投机取巧,两面三刀,还是小心点,你备不住他就从后面出来,捅你一刀。”
天很冷,我见白薇脸色很不好,便低声笑道:“你先回屋里去吧,打赢了最好,打不赢,快输的时候,我会回屋找你。死也得死在你怀里,老话不是说嘛,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。”
白薇苦笑一声道:“我不是牡丹,从来都不是,我喜欢月季,蔷薇也行。这些花·都有刺,你可能没法花下死了,会扎你。”
她说着,伸手在我兜里掏了掏。
“喂喂,摸啥呢!”我低声道:“大庭广众之下,借着摸兜来占我便宜不好吧。”
“你的烟呢?我想给你点一根烟!”白薇道:“这时候,你不都是要抽一根烟的吗?”
“进山的时候,送给那放羊的大爷了!”
“那就吃块糖吧,以前工作完成的时候,你都会吃一块的啊,最近都不见你吃了!”白薇拿出一块大白兔奶糖,拨开塞进我的嘴里。
“不是说了嘛,生活无味和苦涩的时候,才会吃糖,那会让我感觉有点甜。现在嘛,我过得很好,再吃,容易糖尿病!”我一笑道:“不过这一块我得吃。一会肯定是要有一场恶战的,不吃,怕是没机会了。”
“确实有点累了!”白薇深吸一口气,回过身,将灶前的小板凳拎了过来,就坐在门口,靠在墙上,裹了裹衣裳道:“我不回去,就在这看着你。”
韩庭义见周围似乎确实没有张庭智,便收回心思大声道:“罗天,我给你最后的机会,归藏你交还是不交。”
我把外套脱下来,给白薇披上,朝吕卿侯道:“老吕,一会你可能要多费心了,白薇交给你。”
“放心,我虽然没有必胜之念,但却有必死之心,只要我活着,绝不让这群疯狗冲过来。”
“小心肖震,此人确实有些手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