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不远处女生住区叽叽喳喳的声音。
虽然说,几个道姑不用卸妆敷面,可女人睡前都通常比较麻烦。
我回了屋,熄了灯,还没来得及躺平,大头那边的呼噜声就已经响起来了。这傻吃孽睡,不长膘就怪了。
奴柘摸着黑总算是可以说话了。
“宋大头平时还嫌弃我呼噜声大,你听听这动静,不知道还以为牛魔王在耕地呢!”
凌云道:“奴柘大老爷,太晚了,睡吧。”
“敢情你们白天里都玩过瘾了,我闷在口袋里,都不能吭个声,你就让我说几句吧!”
正在这时候,房门突然传来了咚咚的敲击声。
说敲击而不说敲门,是因为这声音没规律,像是不经意碰到的。
“谁啊!”凌云大大咧咧道。
外面没有回应,反倒是窗户上面,缓过来一个影子,晃晃悠悠,一闪而过。
“妖爷,你难道没嗅到一股子血腥味?”奴柘开口了。
奴柘要是不提这么一嘴,我还以为这股子血腥味是先前在至真死掉的现场带回来了。
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。
凌云也随即警觉道:“有情况?”
我示意他嘘声,披上衣服悄无声息下了床,走到门口朝外窥视了一眼。
外面清风朗月,什么都没有,可正当我要趴的更近的时候,忽然血气直冲脑门,一个脑袋糜烂的脖腔子探了过来,就隔着一个门孔,一个从眼眶里都爆浆流出来的眼睛,和我对视着。那憋掉的脑壳,还挂着黄白色的浆子,血哗啦啦的身上,全是青筋。
我纵然见过太多世面了,也被这一幕直击灵魂深处。
吓屁了!
要不是凌云也爬起来就站在我身后,有所倚仗,我非摔个四仰八叉不可。
尸体!
踏马的,门外竟然是至真的尸体。
我见过诈尸,还不止一次,可也没见过诈尸之后马上尸体就悠悠荡荡满院子乱逛的啊。
我伸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两张符,拉开门就冲了出去。
可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,那尸体已经一跳一纵地倒了院门口。
尼玛的,吓我一跳,完了就想跑?
老子可不是好欺负的。
“不用惊动别人,你就在这守着!”我朝凌云叮嘱一声,朝着那该死的家伙就追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