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张口一声怒吼,哗啦啦,那声音就把空中的杂物悉数震落了。而他自己,头上恍若长角的牛也闷声撞了上来。
这一撞,恰似流星撞残片,大海入江口,三山抱五岳,我们两个同时被掀翻出去二十多米远。
我砸在了小庙上,将庙宇的山墙撞了个洞,他则撞在了那石碑上,半尺厚的青石都被砸断了。
“够厉害,什么招式!?”我们俩爬起来同时问道。
“徂徕心术!”
“纯元玄功!”
“再来!”
这次我依旧是徂徕心术打底,然后准备用妖藤反杀。
陆拂石也不甘示弱,脚下罗汉步,旋身而起,好似一个转陀螺杀来。那头顶上,金光闪烁,好似铁石之躯,这是……三花聚顶?
双手结盾,靠着徂徕心术的调整,将内力聚于两手掌心劳宫穴,合力接招。
吭哧!
不得不说,我差一点就没站住,内脏翻江倒海,一阵不舒服,险些被他撞下悬崖去。
陆拂石也被我掀上了半空中。
在他坠落之际,我出其不意一声召唤,使出了妖藤,直接将他双腿缠死。本以为这次得手了先下一城,但半空中的陆拂石忽然一甩道袍,袖口中打出了一个半尺长的小拂尘,拂尘虽小,但那白丝却好像能无限延长,也不偏不倚,缠绕在了的双腿上。
两人同时发力,扑通,扑通两声,我两将对方放倒在地。
我用妖藤将他缠死,他用拂尘将我也反扼个结结实实。
眼看着又是平局!
我心中不甘,暗道,此刻谁有第三只手,必赢不可。
哪料,就在我们僵持不下之际,我包里的铜剑又如那天它追逐奴柘一般,自己从口袋里弹射而出,半空中打了个剑花,嗖的一下,直奔陆拂石的咽喉。
我吓了一跳,顾不上输赢了,赶紧朝前一个扑身,将铜剑抓了住。
好险,就差寸,就真的伤了陆拂石了。
陆拂石也愣了好一会,才长出一口气。
“对不起,我没想到这剑会自己驭动!这不符合规则,咱们再来!”我来不及细琢磨铜剑的事,赶紧朝陆拂石道歉,同时将剑先装起来。
陆拂石沉默数秒,摇摇头苦笑道:“这怎么能不算呢?既然说好的,百无禁忌,所有招式都用,那罗兄弟就是赢了。”
“别,你这么说我就无地自容了。拳脚对拳脚,术法对术法,我这突然加入了兵器还是法器,确实不合规矩!”
陆拂石道:“兵不厌诈,术不厌化,所有招式都是一个人本事的体现,我和罗兄弟比,确实逊了一筹。这样吧,愿赌服输,你……进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