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提留着,粘了点谷子粒儿,让两只大公鸡去啄,才啄三下,那驴子就醒了……”
我尼玛……
我顿时一阵恶寒啊。
这小子乃是当代张汤在世,周兴重生啊,不进军·统白瞎了。
没一会,我还真听见了咕咕的鸡叫声,然后就有一只手过来解我腰带。
“没别的意思,都是为了治病,别紧张哈!”他倒是说的大方。
这是把我当病驴了啊!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醒了!”我踏马拼尽了全力,用肚子里好不容易存下的那股子气,终于把喉咙打开了,我含糊不清道:“我真醒了……哥们,高抬贵手。”
“醒啦?真醒了啊!我就说吧,没有我杨臭娃干不成的事!”这小子激动了几秒,咂舌道:“梦话吧?你……你醒了怎么不睁眼睛?公鸡我都抱来了,你再忍忍,我见那驴子醒了之后,直接尥蹶子呢……我一步把你治好算咧。”
我的天啊!
我只能慌忙再深吸一口气,玩儿了老命,把眼皮撬开了一道缝隙,虚弱道:“我真醒了,可我也真不是驴,饶了我吧……”
“嘹咋咧,还真醒嘞。二达,二达,这锥子鬼醒咧。”
这家伙疯狂大叫起来:“我杨臭娃天生的郎中命。”
我努力聚了聚焦,终于开清楚这个吵了我好几天的“青蛙”。
这哥们穿着一身宽大的迷彩褂子,老式儿的棉鞋头,个子不高,皮肤略黑,大眼睛大嘴巴,小鼻子,跟只招财猫是的,看上去比我小了些,但四肢粗壮,有一股子蛮劲。
他一召唤,门口出现了一个略显苍老的中年人,拄着一副拐,同样穿着有些破烂,高兴地看着我,嘴里念叨着:“醒咧?还真醒咧。”
我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,典型的北方八十年代的老房子,土炕,纸糊的窗户,我的身上除了盖了被子,还给压了一件绿色大衣。
“嗨,坠子鬼,往哪看呢。看我!”杨臭娃道:“你叫什么?哪来的?还记得不?一加一在什么情况下等于3?我穿的衣裳是红的还是白的?”
“我叫罗天,云城来的。一加一在算错的情况下等于三。你穿的是迷彩,既不是红,也不是白,是绿色的。”我唯恐他在使出那招公鸡啄驴的招式,赶紧虚弱地答应着。
杨臭娃一拍手道:“没错了。知道自己是谁,说明不是疯子傻子,咱们不至于被赖上。能知道一加一的问题,这就说明,是自己人,不是间谍。还能认识我的身上的颜色,那就智力没事。行了,锥子鬼,你醒了就赶紧走吧,我家的鸡再给你熬汤就熬没了……”
我挣扎了几下子,全身僵硬如石,一点动弹不得。
这时候,门口的老汉道:“臭娃,你摧啥嘛,你总得客人养好了伤啊。穷吃不穷心,咱杨家人都是板正人,你可莫要再赶人家走了。”
杨臭娃探口气道:“二达,我这不就是气话嘛,他这样,能走得了嘛。”
“今天是……”
“甭问了,你睡了七天了!”
“七天?”我一愣,大头该急疯了。
“包,我的包……”
杨臭娃伸手从炕沿下边把包丢给我道:“包在这,我们可没动过啊,你自己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