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镜子和剑曾经与我叫过板,不过,胳膊拧不过大腿,都被我摆平了,所以,我判断,今晚上它们绝对不是找事。
顺着镜子打出的光,我们几个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几棵树上。
宋叹干脆走了过去,上下端详着大树,可看了半天,一无所获。
“那么大的脸,眼睛却那么小,难怪您什么也看不见。”阿芦嘲笑道:“你就不知道把脑袋仰起来看吗?”
宋叹有些无奈,嘀咕道:“打人不打脸,骂人不骂眼,您这妖女真不懂规矩,我这眼睛小是小了点,可睁开了也能顶李荣浩四个。”
不过,拌嘴归拌嘴,宋叹一仰起头来,忽然就叫道:“还真在这。老罗,快过来,这铜剑在上面呢!”
我也走过去一瞧,就看见你那铜剑正在两个树杈上晃悠呢。
鉴于这木剑曾有过追杀奴柘的精力,我都有些怀疑,这几棵树该不会有些问题吧。
可仔细打量了几眼,这几棵树,最多是十多年的树龄,根本不可能成妖化精。
怪了,好端端的,这剑这么自己跑树上荡秋千去了。
我一个纵身,攀援到了大树的第一根大树杈上,然后,就像是单手抓单杠一样,一点点朝着树桠攀爬了过去。
不知道是感觉到我凑了过来,还是受什么招引是的,我发现,这挂在树杈上的铜剑好像一直在动。尤其是那剑头,摇摇晃晃,似乎有所指……
它是第一次见到阿芦,难道说,它的目标是阿芦?
我没有第一时间把剑够下来,而是挂在树杈上也朝下一瞧,此时发现,这剑尖所指,不是阿芦,而是树下的一块沙土地。从高处往下看,那沙子恍惚闪着一丝隐晦的光……
有意思。
这镜子指剑,剑指地面的,搞这么复杂,莫非这地里有东西?
我把铜剑抓在手里,从树上跳下来,蹲下身就要开挖。
宋叹却一把拦住我,拿过铁锹道:“还是我来吧……这挖土的事一定不能用手,因为这土里埋着的,没挖开之前,你永远不知道是啥。我小时候在乡下那段时间,大旱,好几个月不下雨,有天我放学,突然发现沙子地里有个小土包,上面竟然是湿润的,细看,好像还有徐徐白气。我当时就以为,自己这是找到了泉仙人,只要挖开,甘甜的泉水就会喷涌而出,而我,将成为拯救庄稼,拯救鱼塘,拯救父老乡亲的英雄。”
说到这,宋叹已经开始挖掘。
奴柘和阿芦正等着听下文,忙追问道:“后来呢?有没有甘甜的清泉啊!”
宋叹哼声道:“甘甜的清泉没挖到,却挖到了一坨贼臭贼臭的翔,还带着热乎气呢。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的,拉了屎还用细沙子盖上了,弄的我两手黄,一个星期没敢用自己的手吃饭……”
真是个带味儿的故事。
奴柘和阿芦皱了皱眉,好像都闻到臭味了一般。
就在这时候,嘎达一声,铁锹好像碰见了什么东西。
宋叹赶紧放下铁锹,也顾不上小时候的禁忌了,双手摸索了一番,从沙子和鹅卵石里抠出来一个盘子大小的“石头”,这石头很特殊,黑黄色,裹着砂砾,麻麻赖赖的,一点都不圆润,上面还有不少水杀出来的孔洞。
“这是啥玩意?”奴柘闻到:“不会是便便化石吧!”
“闭嘴,合着我只配挖出便便?”宋叹赶紧道。
一瞧这玩意,我顿时有些兴奋,难道说,老子要走好运?
我赶紧接过来,摸出匕首,在这玩意的边缘用力刮了刮,就看见一抹自然黄露了出来。
“黄的?”奴柘都是叫道:“真是翔啊!这是哪朝哪代的翔啊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