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上眼的那一刻,我以为我栽了。
这十几只穷凶极恶的狸子一个三口,估计就能把我的皮肉舔成骷髅骨。
毕竟,我前后杀了几十只狸子,它们恨我,犹如鼠群恨猫。
此番终于得手了,不把我的生吞活嚼恐怕难以泄愤。
可事实上,我还活着,不单单活着,还爬上了白薇的床。
真的不是我吹,当我睁开眼的时候,白薇就睡在我的旁边。
那是一张大床,白薇依偎在我的肩膀上,眼睑微红,看样子是哭过……
就冲着这“和谐”的姿势,我也想着多躺一会,可架不住这丫头的头发丝不断地撩动着我的鼻子,所以我实在忍不住,就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。
结果这么一动,白薇像是踩了尾巴的猫是的,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。
“笨蛋,你醒了!你终于醒了……”
白薇叫了一声,二话不说,上来又翻我眼皮,又看我嘴口,还顺带着切了切我的脉搏。
我一阵无语:“你这大惊小怪的干嘛呢!再说了,看牙口那是买卖牲口呢,你难道还干过兽医?”
白薇急道:“你还有心思胡扯,你知不知道,你都睡了一宿了……”
“谁睡觉不睡一宿,难道还半夜起来做点什么……”
我正开着荤料玩笑,忽然轰的一下想起了先前的事,忙猛地一下坐了起来。
“你是说,我昏迷了一宿?”
话没说完,我就发现,自己的后心上还是一阵阵隐痛。虽然不像先前那般强烈,可这么一动还是很不舒服。
正在这时候,有人敲门来了。
白薇下了床,开门接过一个大碗,看样子是服务员送东西来了。
“喂,你是怎么找到我的,还有那群狸子呢?”
我忍不住急切地问道。
白薇却直接把碗送到了我的嘴边,道:“躺一宿了吧?饿了吧?快,喝了吧,我让厨房被你煲的鸡汤。”
“我又不是坐月子,喝什么鸡汤啊!”我嘀咕道:“再说,我也不饿啊……”
“快喝了吧,哪那么多废话啊!”白薇催促道。
怎么跟当初潘金莲硬喂武大郎喝药是的。我这刚一张嘴,她就开始灌了。
有时候这小丫头也挺好玩的,只是脾气暴躁了点。
看起来柔柔弱弱的,还挺会照顾人。
我一扬脖,将整整一大碗汤喝了个干净。
还别说,味道不错,只不过香味里好透着一股子淡淡的臭味。
难道是那伙狸子的臭气还在我身体里呢?
“不对啊,这鸡汤怎么和上次你熬的那汤一个味道!”我朝白薇道:“就是麻婆去世那天,我记得很清楚,也是这种浓香里带着一点点熏臭的气味……”
“得了吧,那是湘西,这是川中,我还能变戏法是的,给你搞来一样的鸡汤?”白薇道:“要不就是你不洗澡,自己身上臭了。要不就是你没刷牙,口臭……”
不对啊,显然,这两股气味就是一股。那臭味很淡,而且,竟然也不让人讨厌……
“喂,你不是想知道你怎么活下来的吗?”白薇扯回话题道:“你运气真好,碰上故人了。”
“故人?”
我想了半天,好像这辈子结交过的人也没超过十个去,哪来的故人啊。
何况,这是川中,我第一次来。
“就是在南坪时,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个老色鬼!”白薇道:“叫什么吕……”
“吕卿侯?”我惊诧道:“当真是他?那人呢?”
白薇道:“楼